地路,还是那样辛苦的行军,还要经常打仗,不能不令我格外记挂。不知道天气凉了他知道不知道增添衣裳,累了之后有没有人给他捶背,渴了饿了的能不能立即有吃有喝…
东海见我开始犯愁了,有些后悔,连忙重新露出笑容,回到我身边,双手扯住我的衣襟,摇啊摇的“额娘您别生气,都是儿子不好,儿子不应该说这些影响额娘的兴致…不过,儿子是真的想念哥哥啊,也不知道他近来如何了。您就问问阿玛吧,也好回头跟儿子说说,让儿子知道哥哥现在平平安安地,身体也好。”
我点点头,摸了摸他地温暖的小手,答应道:“好,额娘找个空子就去问问你阿玛,知道了,就立即叫人去告诉你。”
“嗯。”晚上,多尔衮倒是到了我的寝宫里来,依旧是很疲惫的模样。他的政务本来就很繁重,加上南方的战事,需要他来处理和安排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免不了劳神费心。匆匆地用过晚膳,沐浴更衣之后,他就躺下来准备睡了。
我伸手拍了拍他“等会儿再睡,我问问,东青他们现在进展如何了?”
他确实是累了,也没有详细地给我解释,只简单地说道:“李定国的动作倒是挺快,八月初的时候就就进兵桂粤边境地梧州,中秋节那天,梧州陷落,整个广西都落入贼手。孔有德的残兵败将们之前纷纷逃入梧州,城破之后又不得不逃入肇庆。这下可把耿精忠和尚可喜他们吓坏了,一边收拢着广西来的溃兵,一边又令附近军队立即朝肇庆集结。那些告急的文书,雪片一般地飞到兵部,恨不得叫我立即插上翅膀,亲自去解救他们,保护他们…”接着,语气略略轻蔑起来:“哼,这些汉人,毕竟比不得咱们自己人,打仗勉强可以,却没有什么精神气。换了满人,当逃兵是何等的耻辱,恐怕早就自己了断了。”
“那么,东海到哪里了,湖北,湖南?”我懒得和他细细讨论战局,我关心地是东青地近况。
“哪里有那么快啊,最近的奏报是上个月二十五日发来地,现在刚刚入湖北,距离湖南还早着。”接下来,他将他的战略意图说了出来:“我特地对广东两藩说,等尼堪去收复了广西,他们的军队统一归尼堪节制。永历伪朝的孙可望听说了,多半会调李定国去湖南,与尼堪他们对敌的。”
“你这么肯定?”
“呵呵,没有十成的把握,也有七八成。李定国近来屡战屡胜,难免有些功高震主,尾大不掉的势头了。孙可望当然能瞧出来自己比不上李定国,肯定会害怕李定国战功太大,回来之后会取代他的位置。在这样的时候,让李定国放弃唾手可得的广东,转而到湖南来碰我朝最精锐的旗兵,就是一种借刀杀人的办法。就算杀不成,起码也让他遭遇挫折,回去之后不会对自己造成太大威胁。”
我暗自叹服,多尔衮这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本领,已经是炉火纯青了。更厉害的是,连帝王心术也能和料敌先机完美地结合到一起。战争其实就是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的继续。一个当权者的决定,高明了就会胜过百万雄师,愚蠢了就会导致战场上的惨败。前线的统帅再如何,也不敢违逆当权者的命令。看来李定国接下来,真的很可能栽在自己人手里了。
“若是这样的话,东青岂不是有很险恶的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