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再加劝，帘一掀，阿娣端着气腾腾的药来了。我故意给阿娣使了个，估计她来之前已经听到我们地对话了。

“真的？”他停止了哭泣，还是有不相信，于是瞪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睛问。

我诧异了，怎么才说了这么几句，就给说哭了，这也太气了吧？“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哭了？”

东海歪着小脑袋琢磨了一阵，大概想想也是，这才“那好，我就先信你一次，要是过了三四天额娘还没有好起来，就是你撒谎了。”

奇怪的是，他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睛里没有半委屈或者不平之，倒很像多铎年轻的时候，漫不经心地，带着几分痞懒气。多尔衮说，多铎小时候也不学习，克什教他们读书时，他要么在下面搞小动作，要么就哈欠连天地，猴坐不住。只要一去玩耍，立即就神百倍，活蹦的。难怪他们叔侄俩格外地投脾气，原来小时候都是一个样的。

东海望向我的睛里，隐隐有。渐渐变成了泪在眶里打转。

“额娘，您要是累了，就别说话了，好好地休息着。儿也不敢打扰您了…”说着说着，东海噎起来“您好像病得厉害的，样好吓人啊，儿看了真是害怕，怕您。怕您…”

“好，小阿哥放心吧，要是婢说了谎，随便您怎么惩罚婢都行，任着小阿哥怎么兴就怎么来。”

他这几句话，说的我心里有戚戚然。也是奇怪，我这究竟是生了什么病。多铎刚才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我。觉这一次的病真的不简单，似乎一时半会儿很难好起来。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危险，否则多尔衮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有现。想到这个，我有埋怨的意思，还不如多铎懂得贴人呢。这国家大事，永远都比我重要，这个脾气。真是江山易改本难移。永远也变不了了。

阿娣放下药碗，然后蹲下来，帕给他脸上的泪和鼻涕都拭净，这才笑：“婢哪里敢欺骗小阿哥呢？小阿哥您想想，您着了风寒的话，是不是开始一两天很厉害，忽冷忽的，上很不舒服。可是只要好好休养，多喝红糖姜茶，再老老实实地喝药，是不是最多三四天就彻底好了，和以前一样了呢？”

她会意，立即对东海说：“小阿哥别哭了，娘娘没什么大病，就是着了风寒罢了，喝几副药就好起来了。”

本来想烦恼一阵，可是看到东海在我面前垂泪。我于心不忍，只好伸手替他拭着脸上地泪珠，安着：“没事，也不是什么大病，只要休息几天喝药，就好了，和以前一样。瞧你，怎么吓成这样，胆什么时候变这么小了？”

说完这一大段话，地确消耗了我不少力，我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气吁吁地，只好停下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好笑。东青小时候本不用督促，就极认真极努力地学习，从来不用大人心；这东海，看来是我们太惯着他了，得教育教育。于是，我刻意地板起脸来，严肃地说：“你这是什么话，明朝是明朝，清朝是清朝。明朝就因为皇们不读书不识理不成，最后才毁在他们手里了。你不信，就去问问师傅，那福王啊，璐王的，后来都是怎么回事。这样的坏例，咱们怎能效仿？再说了，就算你将来不当皇帝，也起码是个王爷，总不能当个草包太岁，纨绔弟，只知败家吧？你看看你十五叔是多好的例，文能治国武能安地，是你阿玛最倚重的左膀右臂，人人都说他是个大英雄。将来你东青哥哥了皇帝，你也学你十五叔，忠心地辅佐他。把大清国治理得井井有条，把天下彻底安定下来，该有多好？”

他哪有这么快止泪，而是继续噎着，鼻涕都快哭来了“额娘，您，您是不是骗儿地？儿不是胆小，儿是看不得额娘生病吃苦…额娘，您现在上哪里不舒服，哪里疼，就跟儿说，儿给您…”

的文韬武略都有个用。像儿这样的，学来有什么用？”

东海这才破涕而笑“这可是你说的，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