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我已经疯狂到像刚刚失去了幼仔地母兽，可我久病虚，本没有什么力气。就算我安好，我一个女人哪里能敌得过他这样孔武有力的男人？很快，我被掀翻在地，接着，就是一顿劈盖脸地痛打。

我的睛几乎被血糊住了。勉地睁开，只见东海不顾一切地冲上来，地抱住我，用小小的保护着我。暴怒之中的多尔衮早已经丧失了理智，一时间收手不住。连幼小的东海也结结实实地挨了几拳。

我绝望了，已经胀地本闭不起来了，可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他，再看到这个让我绝望的世界了。我扭过去，直直地仰望着天板，不再言语，也不再挣扎；无可奈何，听天由命。梦中醒来，又像往常一样地上朝去了。一连三天，都是如此，日很平静，好像本没有发生过什么。

绝望的渊、恐怖的窟、毁灭的坑，这是他最应该去地地方。虎毒尚且不，再残酷的暴君也不会亲手杀掉自己的儿。他用鞭将他的儿打得血横飞，他用利剑刺他儿的膛，他叫人把他的儿扔到坟岗上去喂野狗…若真有炼狱，真有无间地狱，那么就让他去那里吧！那里才是最适合他的地方。如果能让他遭受到最应该遭受地惩罚，那么我宁可拼将一死，我宁可和他同归于尽！

奇怪的是，我竟然觉不到半疼痛，似乎神经已经麻木了，完全失去了痛觉。可我仍能觉到乎乎的从我的发里，从我的眉骨，从我的鼻孔里渗，淌下来。睛里，火辣辣的；淌嘴里，又腥又咸。我一声不吭地挨着，因为我的手腕被他踩在脚底，本无法反抗。我死死地抠着地砖的隙，想象着那就是他的血，指甲一片片地破裂开来，支离破碎，指尖渐渐鲜血淋漓。到后来，我的脑里开始混，几乎没有思维，乎乎的很难受，想要呕吐，里闷得很。连气也不过来。

“。”

东海当然不肯走，可他极力挣扎着，还是无法挣脱。只得伸着小手朝我极力地抓着“额娘！额娘！我不走，我要额娘…”一面嘶声喊叫着，一面哭得涕泪模糊。

我全绵无力，本没有办法起，何况这时候不能让他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我真怕他也受到东青所遭受的伤害。“快走啊。快走啊。不要这里，额娘不会有事的…咳咳…”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我在地上，吃力地咳嗽着，嘴里都是腥咸的血。在这一刻，我甚至在想，既然无法报仇，无法阻止他的暴行，那么我继续这样毫无尊严地，痛苦不堪地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脆他把我打死算了。

我的脑里还残存着最后的意识，不能让我仅仅剩下的这个儿也被这个疯毁了。我拼着全的力气，将东海猛力推开，让我完全暴在他地拳脚之下。东海跪在他脚下，地抱住他的，哭喊：“阿玛，您要是想打死额娘，就先打死儿吧！儿说什么也不能看着您这样对额娘啊！”“来人啊。来人啊！”很快，门有人慌地应答着：“才在。”

到了第三天，他终于注意到，周围的才们少了很多，往常的很多面孔都不见了。剩下的女和太监们似乎比往日更加畏惧他了，一个个小心翼翼，一个个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甚至给他奉上茶的时候，手也是微微颤抖地。他疑惑地抬看了看，那

我努了努力，总算断断续续地说：“…求你，救救东青，还来得及…他，他还没死啊…”他仍旧无动于衷，好像本没听到我在说话一样。

“把二阿哥关到后院去，任他怎么哭怎么叫也不准他来！”

可我越是期望什么，就越不来什么，他反而收手了，只呆呆地站在我旁，居临下地注视着我，睛里没有任何情彩，很空，甚至有木然。

好在挨打地地方是后背，东海吃痛之后仍然不肯松手，他极力地张开手臂护在我上，嘶哑着嗓苦苦地哀求着：“求您了，求您了，再打额娘就要受不住了…”

耳畔，传来了东海的哭喊声“阿玛，阿玛，求您了。别打了，别打了，再这样会把额娘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