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又狐疑地盯着他瞧了瞧，问：“东青到哪里去了？”奇怪的是，他这句话刚刚问完，就觉多尔衮地手，在他的手掌里微微一抖，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似地。

过了一阵，有武英殿的首领太监快步朝这里走来，到了轿前躬行礼，恭恭敬敬地说：“皇上准豫亲王觐见，请王爷随才去。”

多铎门的时候，正好见到几个女忙活着给多尔衮更换衣裳，侍候他洗漱。换下来的行装上面肮脏不堪，混合着泥，漉漉地。更奇怪的是，周围弥漫着一臭烘烘地气味。这气味显然就是从他换下来地衣服上散发来的。

“去外城了？什么时候去的，去了哪里？”

听了回禀，他更加诧异了，哥哥这样神神秘秘地究竟在搞什么鬼，东青现在究竟在哪里？看来今晚一定要问个明白。“你这就立即去通报，说本王有急要事面见皇上，还望皇上允准。”

地松了气，拜谢之后起“那就劳烦十五叔了。”

“你是不是又犯病了？”多铎左看右看都觉得他很不对劲，忍不住问了这个很的问题。

回答他的却是沉默。多尔衮并不理睬他，自顾仔细地洗手洗脸，然后换上净的衣裳，这才挥手令女们退下。他这时候方才注意到。多尔衮的手上有很多浅不一的伤痕，很新鲜，有些地方还在微微地渗血。

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多尔衮立即将手收了回去，更加不敢和他对视，似乎有些慌张和局促。

多铎仔细地嗅了嗅，脸突然变了，难怪觉有熟悉，这多半是腐烂之后的尸所发的恶臭。他征战多年，见多了尸，自然清楚得很。“你到哪里去了？”他本连例行地礼仪都顾不上了，就迫不及待地问。

多尔衮终于

他更加确认自己的判断了“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猜不了，你衣服上那怪味儿，一闻就知是什么了。还有你的手，虽然洗净了，可那个味儿还是残留着的。只有尸，才能这么厉害，怎么就没把你的手给泡烂呢？”说到这里，多铎的情绪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你要真是好端端的什么事情都没有，那么还跑到外城去扒拉腐尸吗？你是疯病又犯了，还是真了见不得人的坏事？你在这儿跟我装什么哑，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你过什么了？”

回答他地仍然是默然。他突然怒了。直截了当地说：“你这古古怪怪的。必然了什么见不得人地好事。我问你，你下午时候就到外城。现在才回来，得一腥臭一泥，还不准别人你地行踪----你是不是去了外城地坟岗？”

“回主的话，说是申时发的，至于去了哪里，他们说皇上代了，任何人问都不准透，要严格保密。”

他摇摇，嗓音很是暗哑“我没事。我好得很。你这大半夜地来找我，有什么急事？”

此时已经接近夜，淅淅沥沥地雨仍然下个不停，武英殿里倒是***通明的。太监将他一路引领到西阁里。在门回禀了一声之后，退到了外面。

多尔衮仍然不语，低垂了帘，神情恍惚，脸苍白，好像失了神一样。

“你到底什么去了？”他地心中突然生了很不妙的联想，快步上前，拉过多尔衮的手，一摸。冰冰凉。“你这么古怪，别告诉我你只不过是闲着无聊去逛逛。”

见此情形，他气坏了，一把打掉多尔衮的手，揪着他的衣领把他从炕沿上拽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问：“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什么了，你把东青怎么样了？”

“。”

很快，随从打探完毕回来了“主，才打听到，圣驾刚刚从外城回来，已经了门，正在回武英殿的路上。”

“我什么了，我什么了…”多尔衮终于说话了，只不过是喃喃地自言自语，本不是问他。一面问，一面将双手翻转过来凑到近前，茫然地打量着“我的手，我的手会烂掉，会烂掉吗？”

多铎的车驾到了西华门时，正好赶上门大开，大批的御前侍卫们正冒着雨，列着整齐的队伍朝里面行着。他掀开窗帘看了看，很是诧异，于是吩咐随从前去打听，这么晚了为什么还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