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避而不谈了。原来,我,哦不,是原本的那个熙贞小姐第一次和多铎见面时,居然是这样一幅滑稽场景。他一个堂堂亲王,居然学张生,爬崔莺莺家地院墙。或者根本就是他早已看过西厢记,才学习了张生地泡妞手段,并且实践运用了?
出于很强烈的好奇心,我忍不住问道:“真是怪了,你这样的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又不像你哥那样喜欢装得一本正经,怎么会光爬墙没有下一步动作呢?按理说,你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抢夺了就是,干嘛要费力气兜***,还让你哥来替你说亲,最后弄成个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这个大概是最能戳到他痛处地办法了,果不其然,这下他不再用那样含情脉脉的眼神看我了,明显地局促并郁闷起来。低头沉默了一阵子,他才拍了一下大腿“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哥这辈子对我一百个一千个好,就那一次不好,就让我记恨了半辈子,真是,真是…要是能回去那时候,再重来一次,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学汉人玩什么明媒正娶,就应该直接把你抢了就是!”我这才注意到,他衣衫整齐,一点也没有慵懒睡意,显然是一晚上都没有睡觉。唉,每一次我虚弱的时候,遭遇困难艰险的时候,他几乎都陪伴在我身边,关心我,照料我,为我着急上火,为我夜不成寐,为我衣不解带。这种爱,更像是丈夫之于妻子。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接受他,他甚至看不到一点机会一点曙光,可他仍然默默地守候着,一个素来风流多情的男人,怎么能有这样执着不懈的爱,这样炽烈而细腻的情?即使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磐石,也不能完全没有软化的那一天了。
眼下,东青也回来了,他更不会令我伤心难过,那么这样快乐安宁的日子,能不能继续下去呢?若可以完全抛弃了家国天下,那么幸福是否能够得以保全?就算这幸福很短暂,我也不敢奢求什么,只得过且过就是了。
他好像有点走神,愣怔着望向窗外,缓缓地说道:“虽说他那次太不厚道,可我已经放他一马,说我们扯平了,以后概不相欠了,可我为什么又要…其实,他这个人,用情比我还深,也远比我坚定,一旦认准了一个去处,就不顾一起地一头扎进去,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皱一下眉头,说半个悔字。这样论起勇气,我不如他。”
我知道他地意思,他毕竟还是难以割舍他们之间地兄弟情谊。可当年多尔衮忍心夺,那么现在轮到他了,他为什么不忍心了?原来,多铎竟然比多尔衮心软,可惜我才刚刚发现。其实我早该明白的,多尔衮能做枭雄,必有常人不具有之坚忍冷酷。在这方面,他毕竟还是略逊一筹,所以他不能做像多尔衮那样地人。
我平静地问道:“这么说来,你希望我能和他复合,继续再一起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矢口否认“不,没有。”
“没有?那么你干嘛处处替他开脱,替他说好话?”
他无言以对,只好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