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玉堂问道。
“我谢你,对待我的这份心意。”轻声地回答。
“哈你不要嘴上一套,心里却又有一套就好,或者会骂我多管闲事,又或者怪我离间你们姐弟。”
“不是。”我小声的说“为了你这番话,我永远都感激你。”
“你”白玉堂看我。
我呼出一口气,才低声说:“我曾经如你所说,行事留三分退路,在以前。从不肯彻底将自己的心交出去,从来不肯,就算面对最深爱的人,都怀三分隐忍,一直到他离开我。”
白玉堂愕然。
而我眼前一片模糊。
最不堪的回忆浮现眼前。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想几多次,每一次想起来,都是同样的反应。
泪盈于睫,心头抽痛。
“后来我我我现在只有清雅。”
声音无故变得有些喑哑,我也只好继续说下去,浮光掠影,拾些他能明白的重点。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或者说,有了他,才有凤宁欢的存在,小白,你所说的那些,我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你说我是自欺欺人也好,傻得透顶也好,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因为他是他,所以我才是我。”
没有了清雅,我在这个世界存在的唯一证据也将不复存在。
与其说是我对清雅好,不如说是我自私。
我将他当成了我的生命之树,我自私的将他当成我生命存在的目标和意义。
如此卑微。
无可奈何。
我不知道白玉堂懂了不曾。
反正最后他没有再对这个问题说过些什么,只是扔下一句:“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小心。”
小心谁?我不知道。
我回到书房继续看书。等到了黄昏,展昭先回来了。
“我听守城门的兄弟说白玉堂出了城,可是大人所派,不知是去做什么?”他问道。
“展大人请看。”我将面前的一份卷宗向着展昭面前推了推。
展昭低头看,抬头之时,脸上透出惊异之色。
“啊,这个,大人,你不会是怀疑”
我微笑:“白玉堂没有回来之前,怀疑还只是怀疑。”
展昭沉默片刻,说道:“可是大人,这个怀疑未免太过大胆了吧?这上面记载,锦渊楼主柳朝羽去过这个叫做陌川的寨子,可这又如何?这是在十六年前,更何况,当时柳朝羽是跟此寨子有商业交易,就凭太常卿之弟端木死在陌川旧址之外这一点来断定其中有联系,会否草率?”
我嘿嘿一笑:“展大人,据你所知,锦渊楼在汴京已经有相当年数的全势力,那我想问,不知展大人可知道,柳藏川是否是在汴京出生的?”
展昭略微沉思:“这个,我却是不太了解,好似并不是,如果是的话,应该有大肆庆典才是,可是记忆里仿佛什么都没有。”
我促狭心起,眨眨眼睛做个鬼脸:“不如我跟展大人赌一赌看看,我呢,猜柳藏川被展露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已经是个半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