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叫一声，想挣脱安乐侯的双手冲过去，怎奈他抓得死，我拼命瞪大睛盯着那边，大叫：“柳藏川，柳藏川！阿夏，阿夏！”叫声如哭，而那边江滔滔，迅速地将柳藏川的形淹没其中，再也不见现，江哗啦啦，歌声响彻，哪里还有那人的踪影。

安乐侯半是抱着半是拖着我，带着我走草甸。

我忍不住双泪，柳藏川略微低，望着，笑意温柔：“侯爷，小蝶让我告诉你一句话。”

我大受打击，一路神不振。安乐侯好似也有心事，显得很是恍惚，并没有特意来同我说话，我们分别上了轿，打回府。

跑到那人边，伸手来将他抱住，浑压抑住的恐惧跟不安才发作起来，不停地抖着，抱着他怎样也不撒手，生怕一松手，人就丢了。

清雅伸手，慢慢我脸上的泪：“要一个人活着生不如死的话，那还不如…更何况，他是跟他想念的人在一起了啊，对他来说，那是一很幸福。”

“…”清雅叫一声，又怕被人听到，改说“怎么了？”

我抬起，张皇看他：“你为什么这么说？”

自门开始，一路碰到不少衙差，个个笑容满面，喜气洋洋，见了我便：“恭喜大人”我也不知喜从何来，只是悲悲戚戚在心，想着：柳藏川死了，阿夏死了！小蝶的弟弟阿夏！

清雅伸手轻轻摸过我的发：“好好，我不说就是了。我只是开玩笑而已，生命可贵，不是么？我才要好好地珍惜呢，怎会傻事？”

柳藏川低垂，似望着情人般地望着面波光闪烁：“是啊，我知，侯爷，你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前埃”

我低下，将脸埋在他的手里，压低声音哭：“清雅，他就那么死了，在我的面前，他为什么那么傻埃”

安乐侯猛地抖了抖：“你…也知？”

“不，不是的！”我失控尖声大叫，几乎想放声大哭“不是那些人，是他自己河了，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为什么？”

我看得心惊，回手抓住安乐侯：“侯爷，快拦住他！”

他不过是个孩而已，柳藏川有那想法，我可以理解，他经历过生死劫数，骨分离，全家灭门，他的肩上担负的太重太重，他远比其他人都早熟，但是清雅呢？这让我觉得恐惧，浑发冷。

他的随行侍从都在外等候，而我呆呆看他，他才告诉我，早在之前，柳藏川就教了他如何来的方法，原来他特意返回这个地方，不是为了凭吊，而是为了殉情。

柳藏川说：“我跟小蝶虽然差了几岁，但是自小心灵相通，她有事，我往往就会知，就好像这几年我逐渐记起以前，会觉到她在河底的冷清寂寞一样…侯爷，小蝶让我告诉你，她没有骗你。”

清雅急忙握住我的手：“，你镇定。”

他说完这一句话，忽然纵一，那浅灰的衣裳，好像是一片忧伤的轻云，自前闪过，然后坠落向晶光闪耀的长河之中。

回到汴京城，小侯爷自行回侯府去了，我被轿夫抬回御史府，下了轿，摇摇晃晃内堂而去。

泪汹涌而：“不行，你不能说这样的话，听到没有？我不许你这样想。”

安乐侯喝：“柳藏川，他费尽心机才保住你一条命，你就如此不珍惜吗？”

我不理解，我很糊涂，可是我又害怕，我胆战心惊看着清雅：“你怎么明白他的想法？啊？”

清雅吃惊：“不是已经被赦免了吗？怎么还死了？难是那些人…”

转向后堂，远远地望见清雅的房间门扇一动，一个人缓步走来，我略站住了脚，那人转过来，望见了，我看清楚那人样貌，便加快步跑过去。

看了看周围，人向后退回去，将我拉到他的房间内，我坐在桌边上，手脚在发抖，望着清雅，说：“清雅，柳藏川死了，他死了！”

我怔住，安乐侯也是一顿：“你…说什么？”

藏川慢慢回，微笑看我，一片自在。

大概是看我的不对，清雅张开双臂将我抱住，慢慢拥怀中，他的上有淡淡的药香，我一闻到，会觉得心神略觉安宁，清雅说：“我只是将心比心而已…你又何必多想？他是他，我是我，难我会去河不成？你这不是在诅咒你自己吗？

我的脑袋越来越糊涂，一时竟不明白他的意思，想了好久才想清楚，他原来是指假如他要河，除非我也跟小蝶一样亦在河中。就好像“ＹＯＵＪＵＭＰ，ＩＪＵＭＰ”一样。

“也许…也许对他来说，那才是正确的选择吧。”清雅微微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