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汉叹了气，抹了一把泪，咬了一大兔，拎着小包，也不回走了。

“打猎？”

“那倒没有，老汉也是听说的。”

郭老汉摇摇：“也不尽然，我带着女儿跟着村里人逃来，就是因为女儿他舅舅、舅母一家都被张贼的兵杀了，而且正朝我们村方向来，所以全村的人都跑了。他们杀村民就跟打猎一般。”

“你说的不错，那好，我带雪莲去蕲或者黄州。”

“十有**，不过也有可能是朝廷的兵的，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郭老汉忙谢过，将铜钱揣怀里，走到独车旁边，对郭雪莲：“儿啊，爹没本事养活你，又不能看着你死，只能把你卖了…，爹看得来，这杨公心地善良，他会照顾好你的，爹走了啊…”郭雪莲心里明白，父亲卖她，也是为了她能有条活路，泪落下，，挣扎着从独车上下来，匍匐在地上，磕：“爹…，你老人家保重…”

“那不得数，说不定是朝廷故意丑话他们，好让老百姓不随从罢了。”

“既然如此，那咱们一起走呗，反正我们也要去蕲州，路上有个照应。”

“是，张贼的军队先不杀村民老百姓，所以老百姓也就没有警觉，等把几个村都完全包围之后，四下齐向中央搜杀，就跟打猎围场合龙一样，连藏在山上的都搜来杀了，不分男女老少，逢人就杀。”

“不会吧？哪有那么变态的！你亲看见了？”

郭老汉，走到独车边，拿了一个小包袱，转对杨秋池：“我闺女不好，这独车就留给你们吧…”

“好啊，不过不能白占你的便宜。”杨秋池从怀里摸那十多文铜钱，在老汉郭大龙的手里“这钱你拿着。”

郭老汉摇摇：“谁说的清楚啊，这张贼神鬼没，指东打西，没人说得清的。只不过正月间他刚刚打过了蕲州，所以，老汉觉得张贼不太可能回杀回来，蕲州可能相对安全一些，所以带着女儿和村里人想去蕲州讨个活路。没想到，走到这里，闺女就不行了。幸亏遇到了大爷你这个好人啊。”

检验，还把小孩扔到油锅里炸。”

杨秋池当然不想遇到这个大的军队，问：“那什么地方安全？蕲州安全吗？”

“不了！”郭老汉惭愧地摇摇“女儿卖给了你为，她以后就是你的婢女了，与我再没有瓜葛，咱们已经两清，老汉如何能厚着脸跟着你们呢。而且，这蕲州不一定安全，最好啊，你们能去蕲或者黄州，咱们一南一北，这样，万一张贼又回攻打蕲州，也不会一起死掉。而且蕲、黄州是武昌的门，武昌有楚王，所以朝廷在蕲、黄州一带驻有重兵，应该安全的。”

“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杨秋池冲着老汉的背影说了一句，又撕了一块兔送郭雪莲的嘴里。郭雪莲跌坐在地上，怔怔地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泪珠，嘴里着那小条兔。

“这么说来，我先前看见的村那些死人，很可能是他的军队的了？”

历史上，张献忠的名没有李自成响亮，但恐怖程度有过之无不及，尤其是残忍杀戮，历史上是罕见的，当然，的屠杀数字上，写史的人可能于某目行了夸张，但张献忠凶残暴却是历史公认的，这一不仅正史有记载，各地的地方志甚至一些野史都有记载，也有考古挖掘的多万人坑等印证，还有当时的老外传教士亲目睹，并成书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