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言战,为何入阁以来,辽东金无胜迹?”赵岩反问道“为何还闹出了孔有德叛军?”
“臣不过区区登莱总兵,便能练出四万强军,痛歼入寇建虏。朝廷财力、物力胜登莱几何?温首辅入阁以来怎不见练出强军?为何不见大胜?还不是朝中卖官崇爵,克扣军饷,我之所见,天下官员本数靠买,小小吏部郎中即定出七千求词林、五千求科、三千求道,何其可笑,文官买官上任,必然十倍收舌”逼反良民,迫民为贼,再重金贿上,以求荣升。武将领兵,军饷被扣,又需贿兵部以求升任,饷银用于兵事者岂有半数?军户无饷只得劫掠百姓,杀官造反,流贼愈演愈烈,官兵愈战愈弱。试问臣何以放心将将士交给他们这群酒囊饭袋。”赵岩高声讽刺道,将百官都骂了进去。
七千求词林、五千求科、三千求道乃是譬如礼部郎中路迈定出的,只因为和大学士周廷儒的弟弟周正仪是儿女亲家。
“臣有事弹劾,赵岩拥兵自重,图谋不轨。”这时一个言官马上跳了出来,指着赵岩的鼻子对崇祯高声道。
“够了。”崇祯恼怒,满脸铁青的对那名言官呵斥道。就算是赵岩图谋不轨,此刻重兵陈于城外,火器如此犀利,京城恐难抵挡,岂能随便点明。
“拥兵自重?陛下,臣手中不过四万多兵马,大半又是乡兵,若是长期征调,登莱必然荒芜。若是陛下一定要分,臣只愿分与卢象升带领,卢象升领兵可与士兵同甘共苦,臣亦放心。然陛下可否先听臣之平辽之策?”赵岩欲擒故纵的满嘴跑着火车,要他分兵?门都没有,不过委婉一些也好,毕竟人家是皇帝。
“爱卿有何平辽之策?”崇祯正神问道。
“臣意重开东江,从海上进击辽东,从海上进击辽东其一可于山海关、锦州、松山官兵呼应,其二运兵运粮甚易。平辽之根本在于粮草、兵马,臣于登莱大兴屯垦,如今以初有起色,只需陛下调船匠二万与臣,不需陛下下拨一分一厘粮饷,便能三年复辽,十年平辽。”
“哄
赵岩此言一出,群臣哗然,互相之间议论纷纷。
“复辽?平辽?”崇祯皱眉问道。
“复辽乃攻复辽东诸城,登莱军火器犀利,此事甚易。然建虏以骑兵为主,擅长游走作战,因此攻复辽东全境并不代表辽东能够平靖,十年之内,臣必能屠尽其族。”
“陛下不可,复辽岂是这般容易,不可重蹈袁贼之祸啊!”一个官员突然扑了上来,跪在了崇祯脚下凄声喊道。
“陛下,袁贼岂能与赵将军相提并论。袁贼当年盅惑圣上时,乃是要圣上全力复辽,辽饷天数与之,却不见丝毫成效,反让建虏打进关内,袁贼又避而不战,自是祸害。赵将军千里勤王,毙死建虏五万,岂能污其为贼?且赵将军不需朝廷半分钱粮,陛下何爱两万船匠?成即国之大幸,不成则与国无损。”吏部给事中出列向崇祯进言道。
崇祯点了点头,看向赵岩,问道:“赵爱卿,此言当真?”
“自是当真,臣于建虏有家仇在身,三年潜心练兵复仇,把握已是甚大。若陛下能调两万船匠赴登莱,即可成事。”赵岩说道。
“不成又如何?”温体仁这时突然问道。
“若三年不复辽东,我便归隐山野,不问兵事。”赵岩对温体仁冷哼了一声。
“好,赵爱卿即出此誓,联便调两万船匠与你。”崇祯当即决定道,若能用两万船匠换来辽东,这买卖可谓划算之极,换不来也没有半点损失,可谓稳赚不赔的买卖。
“臣定不负陛下厚望。”赵岩心中大喜,想不到还真让他给匡到了两万船匠,只要这些船匠调到登莱,造船速度就能暴增数倍。
百官面面相觑,却也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