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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八通商令(2/3)

“快去见见都督吧,陈大总。”风启调笑一般叫了他一声:“你现在可是炙手可的大人了啊。人人都想知你和都督会制定怎么样的一些章程来。”

若是换了个人,哪怕是蒋逸凡,这会也难免要有些飘飘然起来,说不定就要摆几个宴席,在众盐商】绅面前威风威风,陈羽霆却揣着,在去见李彦直的路上,他心里只是琢磨着:“都督事素来环环相扣,他造势把我抬得这么。抬的不是我,而是市舶司总这个职位,但抬这个职位为的又不是这个职位。而是要借此把开海地气氛渲染开来。而他渲染这等气氛,又一定与大员海峡的战局有关。”

大明素有议政地传统。朝廷要开市舶司先向江南士林征求开海地章程。这事很合士林地胃。可将征询地对象扩大到商人阶层。这可就是从来没有过地事了。大明地商人们从来都只是在制度隙中游走、行贿、钻营。夹着尾事。可从来没想过主持开放海务地最长官。在制定游戏规则时会来咨询他们地意见。因此江东、淮扬接到征询信件地十四家商家听到消息。拿到信件。个个都受若惊。将这件事当一件大事来对待。同时一改之前对李彦直这个新任都督地猜忌怀疑。有心靠拢过来了。

开海了。人人都说。这海禁一开。市舶司总署一设。东南最豪富地生意就再不是扬州地盐买卖。而必是上海地海外生意了。

风启一笑,说:“本来江南地士绅都盯着南京和北京的争斗,但这件事情一传去,倒有一大半地人都望这边来了。湖州的生丝大,景德镇的瓷,宜兴的陶行…这些就不用说了,就是湖光的米商、扬州的盐商也都往这边跑。”

“盐商?”陈羽霆奇:“米商来这边找生意我理解,可盐商来什么?他们难还想把盐卖到曰本去不成?”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陈羽霆说了这话以后就自己嘲笑了一下自己,随即便醒悟了过来:“对了,他们来这边是来抢份额!”

风启这“炙手可”四字评价得一也不夸张,陈羽霆在南大员忙碌了那么些年,在当地也算有了相当地名望,可放在两京地区,谁知大员“里长”是谁啊?谁会去关注一个远在边疆的“陈里长”呢?可这下就不同了。李彦直“或许会”他来总市舶司事务的消息一传,他可比新任的应天巡抚还引人瞩目!

舆论由士及商。由陆及海。由市井自发地宣扬传播。渲染细节。很快地浙东地海商也便都信了。再跟着海盗们也开始心动。这可比李彦直发几百海军都督府衙门地盖印公文还用。

盐商们可不止有盐,他们还有钱!海禁一开,一定会形成相当庞大复杂的利益链条,这中间无不需要钱,到时候将钱投其中一个环节,都可能会产生难以估量的回报。

忽然之间,陈羽霆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好沉。甚至比在南大员时沉重得多…淮扬地区和江东地区聚集了大明皇朝各个领域里第一的人,无论是读书还是经商,没有超凡的本事在这里别想。这样一个群。可比南大员那些淳朴老实的乡民渔民难应付多了。可要是搞定了这群人,所造成的影响力也非在大员地兢业努力所能比拟。

陈羽霆上海的这天,李彦直正在长江检阅师,陈羽霆没风波里多年了,十分伶俐地上了船,开向主舰徽碧落。李彦直在船望见了他,特派了李义久来接。陈羽霆上船时细心留意,见李彦直左侧随侍着一帮文官,右侧站立着一

陈羽霆听了风启地说明后。:“我说怎么会这么快就闹得沸沸扬扬。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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