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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八十九酒楼中(2/3)

就让蒋逸凡带路。到了那“佛郎不机”到了门前一看。果见门房站着四个招徕。都是貌女。一个是朝鲜人。一个是日本人。一个是安南人。一个是西洋人。黑白胖瘦。各有味。除了不断有衣冠之士外。更有无数狼破落望着那四个招徕看闹。

这时台上演地却是东海之事。描述的是一个华人家。老幼五。因逃荒到了日本本州岛西。安家立业数年。不想却忽然遭遇到倭岛联军来袭。一个幸福圆满的小家登时家业破人亡。先是逃到了九州岛。跟着又与数万离失所地在日华人一起。被倭兵追到了大海边。望着大明的方向悲泣。那老人唱:“想昔日。逃荒到日本。把鱼打。将地垦。好容易成这家业。又遇上。倭兵来。火。现而今。前是大海。后有刀刃。天地茫茫竟无一可容!苍天也。你于心何忍?且再祝祷皇天后土。可怜吾等。不求富叶归!”

七八个人同声应

这大堂甚是不小。摆着三四十张桌。看来容得下一百多号人。李彦直到来之前。这里已坐满了七分。他一坐下不久。便又陆陆续续来了二三十号人。若有意若无意地围绕着李彦直这张桌。各寻位坐下。

李彦直微笑着回答:“这里可有什么新的好乐?”

李彦直带了蒋逸凡、刘洗、李义久。穿了便服。骑了两小驴。步行从东直门而。到了城内大街上。但见街闹。两旁店铺里海外奇货琳琅满目。

蒋逸凡在前引路。早有穿着倭国武士服装的店小二迎了来。哈腰接了他们去。要安排雅座时。李彦直却:“在大堂就好。”

台下之人。心的便都看得落泪。蒋逸凡叹:“词也只一般。但其情着实可悯。”又有人叹息:“朝廷怎么还不兵。好歹救救他们啊。”

自李彦直开拓南洋以后。吕宋、婆罗多了几十个州县。地方多了。官员自然也就多了。官员多了。作为政治中心的北京自然也就有更多人来走门路。开海禁以后。受益最大地城市自是上海。其次则为北京大量的金银伴随着各派政治首都。激活了这座古老都城的经济活力。一些海外的娱乐项目。如日本的能剧、西洋的话剧也开始现。甚至糅合了新兴的昆腔之中!只是能剧、西洋话剧与昆腔毕竟大相径。这时初始合。表现来不免有些不不类。尚未能倾动士绅阶层。

绝。

蒋逸凡笑着跟李彦直说:“三舍啊。你不坐车城。却来个微服私访。是不是要先寻寻乐。然后再办公事啊?”

店小二本来见他们气派不凡。以为是贵客。十分奉承。一听连雅座都不要。脸上就淡了几分。

蒋逸凡:“朝门北小街上。最近开了一家酒楼。叫佛郎不机。据说有西洋歌舞剧演。但演的却都是中国这边的事。很是好玩。要不就去那边瞅瞅?”直一笑说:“你可真厉害。人在南洋。居然对北京地新乐也了如指掌。了不起啊。了不起!”

李彦直是从底层爬上来的人。目光锐利。睛斜了刘洗一。低声说了句:“多事!”原来他已看这刚刚来的这数十人乃是刘洗背着他安排地秘密护卫。不过李彦直心里虽明白。却也没追究下去。便嗑着瓜喝茶。且欣赏这西洋话剧。请的是一个白导演。那白却是牙军中地一个才。颇喜音乐舞蹈话剧。战败后被辗转卖到北京。吃尽了苦。幸好机缘巧合之下被这家“佛郎不机”的老板相中。提了他本店的话剧导演。摆开了场面起了文化酒楼地生意。一开始是雇了些本地戏演正儿八经的西洋歌舞。刚开台时倒也火了两三天北京的士民图个新鲜啊。但很快就无人问津了。老板情急生智。就着那白导演用西洋话剧演起了本地新闻。这一来可就把这家酒楼给演火了。生意兴隆。一日千里。那老板就脆把店名也改作了“佛郎不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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