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当好了，可以考虑当掌柜。掌柜也分三六九等，有人当得好，财源广，顾客盈门，可以像山西银号一样，开遍全国；有人当得不好，三两天店铺倒闭了。这也分低来。”孙元起说这话的时候，想起了家乐福、沃尔玛。

孙元起和其他同学都，表示赞许。孙元起心想：战胜日本啊，那都是四五十年以后了，在座的不知有谁能看得到呢！

第三个是想当一名文学家。第四个是想当一名小学老师，希望能开启民智。

“同样是好掌柜，也能分三六九等来。有人靠着克扣斤两、以次充好、坑蒙拐骗，发了大财；有人靠诚实经营、和气生财、利国利民，而家赀不菲。这也分低来。秋时，郑国的弦就是个商人，因为挽救自己的国家，古今传诵。所以职业不分贵贱低，关键在本人的心态。”孙元起说这话的时候，想起了时传祥。

第二个是何重民：“我要从军，从小卒起，为抵御外辱而战斗！”

大家都喝了一声彩，孙元起又心想：上就是义和团运动，接着就是八国联军侵，之后安稳几年，又是辛亥革命、护法运动，这内战比外战多，仗可不好打！

七月中旬的一日，孙元起正在小学堂给一群大大小小的孩上课。崇实中学三年级的学生来了，领的正是韩蘧、陈骥德两人。他们也不打扰孙先生，自去平日里为他们准备的实验室里。

他们都相对呵呵一笑，其中一人说：“先生，我们在讨论未来呢！”

韩蘧站起来，冲孙元起傻乐：“先生…”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说自己的选择和未来。

“未来？”孙元起认识这位学生，名叫何重民，长得非常敦实。“未来”一词，对于清末这般学多少有些沉重，历史的多灾多难，使得很多人还没来得及施展抱负，就是政治的风狼给殄灭了，在岁月中消失得无声无息。所谓“殷忧启圣，多难兴”也正是这波谲云诡的历史，诞生了一批杰的学人和政治家。然后迅速回过神，问：“那你们的讨论，有什么结果么？

下面的学生一个个都互相嘀咕“你先来”、“你先来”孙元起就说：“那你们一个个来吧，说来让我听听。陈骥德，你先来。”

眉大的陈骥德站起：“我是打算去直隶的西学学堂学习机械，目标就是一名工程师，设计武、舰船。我们在甲午海战中的惨败，一定要报酬雪耻！”

学生们都郑重地。

那学生朝孙元起鞠了一躬，圈发红：“谢谢先生。”

等下了课，孙元起过去时，他们正在讨论未来。这一刻，孙元起想起了太祖的那句词：“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侯。”

“啊…？”学生对孙元起的说话都很吃惊。

到第五人的时候，有些羞涩，扭扭地说：“家里人想让我去店铺里当伙计…”

“在工作中也要注意学习。只有学习，才能步。以后如果想要读书，或者生活中遇到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孙元起示意他坐下“你们都是这样。至少，在理↓学这些方面，我还能勉给一些帮助。”

孙元起解释：“同样是当伙计，也分三六九等。岗敬业的，刻苦学习本领，那就是好伙计。同样是卖，有人一刀下去，一斤是一斤，一斤二两是一斤二两；而有人呢，一刀下去，一斤变成九两、一斤一两。这便分低来。”孙元起说这话的时候，想起了张贵。

看到孙元起走来，学生们停止了自己的争论，齐齐立起来，中称：“先生好！”孙元起示意他们坐下，径直走向自己以前一直坐着的讲台，讲台上放着最近刚编好写定的《初等理教科书》力学分册（下）、学分册、电磁学分册三，每两册，是这学期崇实中学三个年级的成果。都坐定后，孙元起问：“你们刚才都谈些什么呢？”

其他同学哄堂大笑，相对于其他人的宏伟计划，这确实算不得是未来。这位同学在笑声中，满脸通红。孙元起没有笑，面如常地：“这也是极好的。”

一向活泼的韩蘧，今天奇地安静，坐在那儿不说话。孙元起看着别扭，就名问他：“韩蘧，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