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收拾房收拾房。只留下青壮年，赶着车望成蹊馆而去。

明年再去？再去恐怕就不是这个价咯。而且，这么大张旗鼓地一闹，谁还不知龙骨产于安小屯？谁还不知这龙骨有猫腻儿？

“你们这么着收龙骨，当地人也没说什么？”孙元奇有些疑问。

孙元起心里苦笑：哪有这么算账的！

孙元起心想，这是书上明明白白写的，自然不会错。

当然，老赵作为本次采购的主要负责人和亲历者，说起来自然更加亲切：“俺们了将近十天，回到山东。在家里上上坟，祭拜一下先人，又串串亲戚。七八天之后，我们一行人就直奔河南安府…”

孙元起摇摇：“难得回去一次，应该多呆几天的！”

“俺们这是收药材哩，他们能说啥？”老赵不理解孙元起的意思“村里人看俺们要走了，还问呢：以后还来收不？俺就说：收！每家每先给了一两银算是订金，让他们挖到先存着，明年俺们再去收！”

老赵有些得意：“村里人知俺们收龙骨，三文钱一斤，连地里庄稼都不要了，到都在挖。俺们看后来挖来的太多，就先收上面纹多的，没什么纹的最后收，也便宜。这么收了两个月，村前后都挖遍了，再没挖什么新龙骨，俺们才准备往回走。”

王懿荣发现甲骨后，不惜重金搜求、购买。其后刘鹗、罗振玉等人亦竭力收购，并探明被古董商隐而不宣的甲骨土地是安而不是汤。于是麇集在小屯村的商人一天多似一天。早期甲骨文的收藏家有王懿荣、孟定生、王襄、刘鹗、端方、罗振玉。外国人有日本的林泰辅、国的方法敛、英国的库寿龄和加拿大的明义士。自此以后，甲骨文渐渐地引起了中外学者的注意，百年以来，搜罗研究的风气，盛极一时，甲骨文成为一专门学问。

“那个地方果然盛产龙骨，地里往一挖，能挖到不少。蹊跷的是，那里的龙骨与别不一样，上面都被小刀刻画过，还被火烤裂了。俺们就找几个实诚人，装说是山东的药材商，来收药材。村里的家家都有不少龙骨，说城里的药店三四文一斤，问俺们要不要？俺们怕馅，耽误先生的事情，来回犹豫几回，才勉为其难，三文钱一斤收下。”

孙元起回过，看着后面三四十辆车，问：“老赵，你们买了多少龙骨？”

这话听得孙元起只咂：国宝级的甲骨，原来只要三文钱一斤，这都有损国宝的光辉形象！便问老赵：“这三文钱一斤，是不是有些便宜？”

与王懿荣同时搜集的还有天津的王襄和孟定生。王懿荣在1900年庚国变中去世后，他所藏甲骨的一分转至刘鹗手中，刘鹗继续搜集，并于1903年选拓了其所藏的1058片编成《铁云藏》版，这是第一著录甲骨文的专书，它为甲骨学的研究提供了宝贵资料。次年，孙诒让依据《铁云藏》的材料写成《契文举例》，为第一研究甲骨文的著作，书中虽然也有谬误，但他的确起到了开山的作用。

“家里有什么好呆的？庄上人都没有几个了，要不是想着回去烧纸、上坟，也不值得回去一趟。”老赵有，又继续说：“到了安，找几个可靠的人，照先生说的，先去药店买龙骨，专门捡纹多的买。药店也没有多少，那东西用的人少，也不贵，每斤要制钱六文。买了一些，又照先生吩咐的，在洹边上，果然找到了那个小屯村。”

“前后共买了十一万八千六百一十三斤，在城里是每斤制钱六文

而下这个时候，除了已经去世的王懿荣，只有王襄、孟定生、刘鹗寥寥几个人收藏甲骨，甲骨还没有引起世人的瞩目，大分时候甲骨还是作为“龙骨”这味药材售，并且即便有人知甲骨，也不知甲骨土地是在安的小屯。

“不便宜！”老赵斩钉截铁地回答：“龙骨那东西瓷实，有的一块就好几斤。小屯那里又盛产这玩意，地里随便挖，都能挖到不少！先生你不知，有一家在地里挖到一个坑，里面有好几千块龙骨，怎么也有上万斤，三文钱一斤，那就是大几十两银！这能买多少地？”

老赵拉着孙元起走在前，低声先孙元起汇报这次河南之行的情况。关于甲骨文的发现情况，以前中学课本上介绍过，孙元起模模糊糊知一些：许多年前，在河南安县小屯村以北、洹以南，靠近殷墟的农田里，农民犁田时，时常发见刻着图文的甲骨。农民们不知这些甲骨的来历，以为年代古远，可以治病，收起来卖给药材店，称为“龙骨”药材店把这些龙骨再运到北京去卖。直到一八九九年，金石专家王懿荣因为生病吃药，首先发见了骨甲上所刻的是古代的文字，这些文字都是非常宝贵的古代文献。他于是派人到药店里把那些“龙骨”全买下，开始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