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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gao谈dao学能欺世(2/2)



“哟?这走遛狗、斗饲鹰的贝爷,居然还有办这等正事!”吴保龄用碗盖拨着碗面上的茶叶,不屑地说“怕是有人指使吧?”

药翁给二人斟完茶,又给自己倒了一碗,才在最下首落座。

徐堉这才盖上茶碗,低声说:“上消息说,前日,隐王府的溥贝上了篇折,极言新式学堂之弊端,昨日奏里,被留中不发。”

“不敢是不是有人指使,这是个机会!”周树模到底年轻,不免还有些火“自从庚年国变之后,各地督抚被洋人都打怕了,便劝谏太后推广学堂,让我中华弟学那西洋的奇技巧。御西夷之原不恃乎船械!我中华当以忠信为甲胄,以礼义为橹,使近者悦而远者来。德加四海,恩溥五洲,以此而战,则何战而不胜?以此而征,则何征而不服?此等洋学堂,上不能彰帝德、固国本,下不能悦士、富百姓。于国于民,无利可言。而惑人心,败坏圣。为害之烈,莫甚于此!”

左边上首的老者也说:“是啊,徐前辈,不知有何吩咐?”

吴保龄喝了茶,也说:“立国之,尚礼义而不尚权谋;本之图,在人心而不在技艺。今设学堂,求之一艺之末,而又奉夷人为师。然而夷人诡谲,未必传其巧;即使教者诚教,所成就者亦不过术数之士。古往今来,未闻有恃术数而能起衰振弱者也。天下之大,不患无才,如以天文、算学必须讲习,博采旁求,必有其术者。何必夷人?何必师事夷人?何必设立洋学堂?”

伙计中称“是”临门时,乖巧地带上房门。

招呼手脚利索的小伙计冲好茶,递屋内。最后屋的老年人接过伙计手中的茶壶,:“我们商量些事情,不用你来伺候啦!”

这是前些年开设同文馆时,讥嘲恭亲王奕欣等军机大臣的对联。其余四人闻听,都颔首而笑。

徐德沅:“年兄说得极是!治国之,首在人心。人心安则家国治,家国治则天下平。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安能凭技艺之巧,夺人心之正?此等学堂,禁之可也。”

四人听了,皆称善。周树模一:“这回我一定要筹,好此等为国为民的善事,在青史上留下千秋大名!”

坐着的还有俩人,不过四十岁上下,一个叫周树模,一个叫徐德沅,皆是光绪十五年(1889)己丑科的。老人恭敬地给他们斟茶,两人不过说声“有劳药翁”并不起。原来这个药翁名叫汪凤池,字思赞,号药阶,乃江苏元和人。虽然年龄比这二位大许多,却因为是贡,并未中举,在京城最讲究科甲的都察院里,不免低人一等。

吴保龄笑:“周兄笔如椽,名扬中外,素有‘勾魂笔’之誉。这回发奋,我等必要避让一地。且等数日后,拜读雄文!”看

徐德沅摇晃脑,用诵骈文的声调念:“诡计本多端,使小朝廷设同文之馆;军机无远略,诱佳弟拜异类为师。”

那老年人提着茶壶,先给坐在上席的老者斟茶,一边还问:“鹤翁,不知您老找我等前来,却是因为何事?”

汪凤池小心翼翼地说:“前阵,不是有谕旨,命翰林院编修、中书舍人等以后都要到大学堂学习西学么?传言,袁项城、张南还打算奏请递减科场录取之额,酌量移作学堂取中之额呢。”

原来坐在上席的,乃是都察院御史徐堉。徐堉,字仁甫,号东鹤,山东诸城人,光绪三年(1877)士,在这五人中科第最早,故而当仁不让坐在上席。左边上首的老者唤吴保龄,也是御史,只因是光绪六年(1880)士,比徐堉低了一科,所以陪在左边。

“此皆无耻之人!”周树模一拍桌:“自隋唐以来,朝廷命官,必用科甲正途之人,为什么?就是因为我等读孔孟之书、学尧舜之,明达用,规模宏远。令大家学堂,习为机巧,专明制造船洋枪之理,于治国治民有何益?真真是无理荒谬至极!”

徐堉:“上的意思,也是借着这个由,我们先向太后、皇上痛陈学堂的弊端。等时机成熟,再上疏请废各地的大中小学堂。天下读书人必然闻声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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