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运捋须沉：“先去看王中堂也是对的，毕竟他是大学士，荣庆再挑理儿，也说不别的话。而且这位王中堂人森“油浸批把”“琉璃球”你去了不失礼数，自然不会与你为难。”

说起王文韶，现在很多人都不知，不过在清末却是赫赫有名。当时人是这样称赞他的：“凡是李鸿章过的官，他都过：李鸿章没到的事，他却到了。”能够到这一的关键，就是他非常圆，说东他也说东，说西他也说西。每逢见慈禧太后和同僚，无非“”、“瞧瞧瞧…”所以得了“油浸批把”、“玻璃球”的外号。

孙元起说：“白石兄画技冠绝一时，此去挂林，少不得泼墨挥毫。等他回来，看他的画稿，也算是纸遨游嘛！”

王阉运接着往下说：“只是这荣尚，便麻烦了！”Ya

寒暄过后，便发觉王阉运边少了形影不离的齐白石，孙元起有些惊讶：“壬老，怎么不见白石兄啊？”

把这两份折，随同考察报告递到军机，这事儿就算完结。接着就要拜访学院学士，既然老大人都觉得有此麻烦，需要找王阉运老先生问计，由不得孙元起不谨慎。

至于如舟应付荣尚，你去问他，他是行家里手。”说完，朝孙元起微微挥手。

孙元起起告退后，赶回经世大学，先请陈衍到家中，请他草拟销假和奏陈考察报告的折。

王阉运，字壬秋，又字壬父，所以同时代的后辈通常尊称他为“王壬老…”比如《大鹤山人词话：“见陈伯韬斋有王壬老读是词校字，改“了，字为“与”伯韬极倾倒，余笑谓此正是湘绮不解词格之证，即以音调言，亦哑凤也。”再如《世载堂杂忆》中记载黄侃的话：“王壬老善匿其所长，如拳教师，留下最后一手。”故而孙元起也学着别人的称呼来说。

山中清凉宜人，加确实比老大人年青几岁1湘绮老人倒是神非常朗，见孙元起来1着拐杖亲自来开门。

这陈衍乃是清末民初著名诗人，光绪八年中举，时年二十九岁。所以这等奏折对于他来说，实在不费灰之力，完到擒来，分分钟便写好两份团锦簇的奏折。

批把大家都吃过，知里面的儿是特别溜的。这溜的批把再用油浸过，那油就更不用说了！琉璃球，清末又叫“琉璃”其实就是我们小时候玩的玻璃弹，也是溜的东西。用这两样东西来形容一个人，那个人的圆可以想知。

王阉运哈哈大笑：“白石平时喜自称诗第一，印第二，字第三，画第四。依老夫的看法，倒应该是画第一，印第二，字第三，诗第四。不意百熙居然和老夫心有戚戚焉！”

闻言，王阉运：“白石趁着暑假，去挂林一游，说是要见见甲天下的山。老夫年迈，虽有雅兴逸致，奈何无此脚力，只好在附近爬爬山咯。”

孙元起，表示明白。

又说笑了一回，孙元起这才说明来意。

一方面让老郑备齐八礼品，一方面自己专程到半山居拜偈这位声名赫赫的湘绮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