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钢铁工业是国民经济的支产业，相关的采矿工程、钢铁冶炼、材料加工等方面也需要专门的技术人才。经世大学既然名为‘经世’，必然会涉及到这些学科。如果没有一家钢铁厂作为实习基地，总觉得有儿纸上谈兵的味。

魏镇雄显然很满意，径直说：“我想和你们老板谈谈。”

魏镇雄等三人见了孙元起也是大惊，孙元起很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下：“呵呵，你们不要客气，就当我是染了铜臭味的老板好了。”

既然家里有宝，又来了识货之人，哪有不拿来炫耀显摆的理？蔡启德对于魏镇雄的要求几乎是一答应。

坐定后，魏镇雄试探着问：“百熙先生，您怎么想起开办北平铁厂呢？”

“学生吴健，字任之，曾在英国谢菲尔德大学就读。上次在敦开会，我见过您！”吴健连忙自我介绍，旋即有些疑惑：“您这是？”

孙元起转让后的蔡启德，笑着说：“不是你们让我来的么？”

孙元起苦笑：“寿昆说得没错，在兴办之初，我们曾设想了几个产品，但销售情况都不尽如人意。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内，铁厂都会不敷。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在报纸上刊登广告，寻找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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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方便！”蔡启德连声说：“诸位屋里请，容蔡某详细介绍。”

几个年青人也连忙还礼，领的那人说：“蔡协理，鄙人魏镇雄，这几位是我的好友。我们在报纸上看到铁厂的广告，特意过来拜访，不知现在是否方便？”

下，亚瑟尔又环球旅行去了，幕后的老板只剩下孙元起一人，也不知他现在在京城还是在经世大学？北平铁厂位于密云县各庄，距离京城足有上百里，距离经世大学更远。无论在哪里，短时间内是肯定联系不上的。

四位年青人似乎也非常懂行，不时相互低声谈，提每个问题都问在要害上。了小半天，终于把从采矿到铸造的所有设备看了一遍

孙元起接着说：“经世大学是所私立大学，目前办学经费主要来自社会捐赠，但人力有时而穷，依靠别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既然需要稳定的资金来源，兴办实业就成了必然之选，钢铁厂只是一个吃。所以，建北平铁厂算是搂草打兔…两不耽误。”

蔡启德大喜：既然他们这么说，就是有合作的意向了，只是不知他们的胃有多大。孙元起事务繁忙，亚瑟尔经常洋，为了保持铁厂正常运转，便授予了蔡启德分临机专断的权力。故而蔡启德客气地说：“一般的合作问题，蔡某就可以拍板。”

在天采矿现场，蔡启德指着远轰鸣的机：“我们采矿使用气动凿岩机，而不是大冶铁矿的炸药爆破，既提了效率，也保证了安全。”

魏镇雄摆了摆手：“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想先看看厂里的设备。”

在炼钢车间，蔡启德如数家珍，滔滔不绝地向几位年青人介绍：“这是转炉，采用托斯转炉炼钢法，把磷生铁炼成钢，是当今西欧最主要的炼钢方法。”

魏镇雄说：“事涉机密，关系重大，只怕您不好擅自主吧？”

开门的小伙盯着孙元起看了半天，试探地问：“请问，您是百熙先生吗？”

“行！”

魏镇雄直言不讳地说：“百熙先生，恕我直言，恐怕北平铁厂很难在短时间内盈利吧？”

蔡启德愈发兴：“那好，请你们留下住址，我们在三日之内登门拜访。如何？”

之间，着礼帽，西装革履，其中两个还带着夹鼻睛，一看就是刚从外国学成归来的留学生。

“说来也巧，学校学生在地质勘探实习中，恰好发现各庄一带有储量较大的天铁矿，于是便筹资建了北平铁厂。”

“…”在座的人都有些无语：为了铸造发动机样机、寻找实习基地，就投几百万两白银建了偌大的钢铁厂，这也忒小题大了吧？

吴健顿时目瞪呆：没想到孙元起不仅是科学家、教育家、官员，还是北平铁厂的幕后老板！

两天后，孙元起带着蔡启德来到客栈，拜访魏镇雄。

在接掌北平铁厂协理一职后，蔡启德很下了一番功夫恶补有关钢铁工业的知识。越是学习，越是佩服自己的幕后老板，因为他发现铁厂的所有设备都是当下最主的技术，与汉铁厂相比几乎了一个时代，也不知他们都是从哪里淘换来的。

孙元起觉得这小伙也有些面熟：“不错，是我。你是？”

…

边上一直没说话的刘庆恩这时话：“百熙先生，您知什么行业利最大么？”

“在下姓蔡名启德，忝为铁厂协理。”蔡启德见面就自报家门，然后拱手说：“诸位大驾光临，蔡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在座的都是熟人，孙元起也不遮掩：“我们经世大学有个研究所，专门研究和设计发动机，经常需要铸造样机。随便找家钢铁厂吧，既怕密，也怕技术达不到。万一再有什么修改，还得继续麻烦人家，所以就想着自己办个钢铁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