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羽的痛苦，这些小兵不会理解，其中一人叹气：“这就是战败者的下场。当初俺们杀别人，现在别人杀俺们，这就是当兵的命。”

跑去给曹主意，让他获得粮草。没有想到，粮草到手的曹还是坑杀了俘虏，而且是伤兵。

简雍没有想到赵羽问得是这问题，他想了想才回答：“白起为秦国大将，坑杀降卒是为了取得最终的胜利，赵国失去了这40万青壮，国力无法恢复，秦国后来能轻易灭了赵国，白起坑卒是其中很重要的原因。虽说这是战争的手段，但坑俘绝非君所为，40万条命换取的功名，也绝对是恶名，白起之死虽说是秦国的猜忌，但这40万条命也的确是绞死他的枷锁。”

“您怎么看待白起？或者说，您怎么看待白起坑杀赵卒40万的行为？”

“解救？恩人，那是将军们下令杀的人，谁敢去解救？没有受伤又投诚的兵都被安置了，他们又可以拿军饷养活家人了。”

他首先问的却是简雍：“先生是智者，更是贤者，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

简雍坐直了：“玉太谦虚了，你说就是。”

面前的小兵低下：“每次打完仗，上面都会让大家清理战场，遇上俺们这样的，就不会留下。别说敌人了，就是自己的兄弟受了重伤，也没有人去。我们这次是遇上恩人了，像您这样的人，俺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那些没有被害的士兵哪？你们没有能力去解救他们，那些士兵难就这样睁睁地看着昨天的战友被这样残杀而无动于衷？”赵羽突然想起，袁绍即便失败，那些降兵也比曹军的人数多。

小兵茫然地看向赵羽：“这，俺们也只好逃呀，实在逃不掉，那也是命。再说，每次打完仗，都是这样呀，这样理伤兵和俘虏，这是惯例。这次，俺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可俺们这不是遇上恩人您了，才保住命嘛！”

“这么说，先生也是看不起白起了。”

“当然，贤者最看不起的就是这样的人。”

“什么？”赵羽大叫起来：“你们，你们就是这样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坑杀了？”

“惯例？这居然是惯例，对自己人也这么残忍，居然还是惯例。这是什么世呀！”赵羽虽然知古代战争的残酷，却从来没想到会残酷到这地步。

“你们？你们也杀过伤兵？”赵羽瞪大了睛。

满心悲愤地赵羽回到汝南后就成了闷闷不乐的人，他实在转不过这个弯来，活生生的人，就因为受了伤就被弃之如缕，活下来的人还不以为是，这对生命极端的冷漠让赵羽无法释怀。今天，面对三个专门劝解他的人，赵羽也不想再苦恼下去，脆在他们这里了解一下这些掌握了士兵命的人的想法。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两万人呀，活生生的两万条命就这样没了？”

赵羽叹气继续说：“我知世人都谴责白起坑卒的恶行，可有人却告诉我，杀害受伤的降卒就不算大恶之行，还说这在战场上是惯例。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