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躲我？”他的每一个字里，都夹杂着地痛苦。那以为得到，却偏偏失去的痛苦像是尖利的刀，在他的心缓缓的划下。

“你不是已经想起来了吗？”胤看着云绮，满是不置信的神情。“是地，”云绮了，声音仍旧平稳无波“我什么都想起来了。那些过去地事情，我记得清清楚楚。”

她渐渐笑声来，笑声越发的大，几乎震耳；她笑的前仰后合，连泪都笑了来；她笑的岔过气，险些呛着。

云绮此刻却笑了，笑容在她脸上绽放开来，像是紫的罂粟。她一面笑着，一面指向自己的鼻尖：“为什么躲你？”

他看着云绮，喃喃：“我知你怨我，恨我。那些事情的确是我不对…我对你不住，我…”他竟然哽咽起来，声音如风中残叶，颤抖地不像样“只是，我日日夜不能寐…脑海里尽是你的样…云钰，是我对你不住。可是，我请求你，莫要这般躲我…”他的心几乎要滴下血来，痛甚至连呼都不能够了。

胤见她像是有着几分颠狂，心下不由着急，连忙向前跨过一步，想帮她抚背顺气。不料云绮又是一躲，不让他碰到自己半分。“我说过的话，四阿哥…不，皇上…或者说，先帝，您忘记了吗？”云绮好不容易顺过气，说的话却是愈加冰冷。

她慢慢摆了摆手：“十五阿哥，天不早了，您请回罢。”言罢不再多看他一，径自向内室而去。

但是。

仍旧是那幅冰冷的样。

只听云绮冰冷的话语还在一字一句的向外冒：“我和您说过，那些事情，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无论我忆得起也好，忆不起也罢，却也是不能够改变什么…”她摊了摊手，扬起一抹同样冰冷的笑“你看，你我就连长相，也和彼时没有一丝相像了。这个时代，也不是雍正或者康熙年间了…”

只留下胤一人在厅中呆滞而立。

胤只觉得心中一滞，像是有什么卡在那里，甚至连呼也觉得不畅起来。

快要熄灭地蜡烛。

云绮站在一边，听他如此表白心迹，却仍旧没有半动摇。

胤先只是僵在那，随着她话语的吐，脸上的表情渐渐灰暗下来…到最后，甚至现了一丝绝望。

云绮失笑，轻轻摇了摇，神在这一瞬间有着抹不去的温柔：“胤，你应该知，有些事情，是永远不应该被记起的。”她握了握拳，缓缓叹了气“其实我们…早已经结束了。无论你承认与否，都随着元妃一起消失了，连半痕迹也寻找不到。以前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包括所有的…悲伤与痛苦。而我，现在完全不想再去经历那一番痛苦…我是郭络罗云绮，不是乌拉那拉云钰。”

胤急了：“可你还是你，我也还是我！就算再回不去，我们重新开始，难不行吗？”

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