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翻放下鞋问玉离：“你可知家兄背上刺的是哪几个字？”

？几十年前不是有揭竿而起的泊梁山好汉吗？那才是明事理有脑的汉。”玉离驳斥：“难怪人都说大宋南蛮的是脑一团混沌，为了保赵家那些骨皇帝，令堂竟然还给令兄背上刺字。”

夜晚，玉离守了火堆看了在削木楔的岳翻生气，岳翻也不同他辩驳，自得其乐的削着这些当钉用的木楔，边逗了玉离说：“到时候房造好了，你可别赖了挤来住。”

开心过后就是痛苦，经过几天的行，又回到了发的地方，那个起初坠崖的潭边。

总听岳翻提到云儿和安娘，玉离心里也对这两个孩生了好。

“也好呀，你我兄弟就在这山里老死相守吧。老天也还公平，没让我们谁落单，不然憋也憋死了。”岳翻一席话，玉离蹿了起来：“不行，要去，一定要想办法去。我不想在这里当一辈野人。”

“是那个小混？”玉离惊愕的叫。

“当野人又怎么了？如果目前没有更好的方法，你我现在就要开始过冬的打算。夏天一过，秋天就到了，转就是冬季。那时候冰雪严寒，你我还不冻死？从明天开始，你听我的指挥，开始动手造木屋。”

“是呀，是忠报‘国’，不是忠报‘宋’。二帝都被你们掳到了五国城，也没见你们对中原罢了刀兵呀？”“那是因为赵构又在南方称帝。”

“你这分量，可比我那侄儿重多了，那小也总让我背了他。”走路的时候，山谷里一路不停岳翻的笑语声：“我家云儿，那小真调。可惜他娘没了，我大哥娶了个嫂，这后娘总是不如亲娘，云儿和安娘这小兄妹，真是苦了他们了。”

“你真打算在这里一辈吗？不修，要造你去造，我不要。”玉离倔的嚷，在潭边拣了石往潭里扔。

“谁叫你们要羊？那注定是要被欺负。”玉离说：“女真落有一雕，很是凶猛，专啄蛇的脑吃。那蛇垂死时惨不忍睹。小时候我见到大雕捕蛇，就弯弓落了他，救下了蛇，虽然蛇也不是我喜，但毕竟被啄掉脑仁死掉太狠毒了。那个晚上，父王带我去蛇谷放了这条蛇。也就没有半盅茶的功夫，那条蛇就迅猛蹿去捕了只小兔吞。父王对我讲，这就是规律，什么活都有天生攻击力，他不如人，就只好被手吃掉。但一旦侥幸活脱，就会攻击比自己更弱小的生命。”

“你敢，你来试试，不信我剁不断你个狗！”岳翻毫不示弱。

“你见过云儿的，在江边的庙里，他去救玉娘，放火烧了你的。”

“唉，你这一下连你自己都骂去了。”岳翻拍了玉离一掌，二人都笑了。

“不等你造好，我就给你踢翻了。”玉离忿忿的说，他恨大哥如何没了锐气，不想了快些爬这山谷。

“你敢说没了宗皇帝，金就不会染指中原？笑话！嗜血成是豺狼本，但凡看到羊群，不论是白羊、黑养，是豺狼也会睛发绿。最有用的办法就是打狼！”

“‘忠报国’，金无人不知了。”

玉离不习惯穿草鞋，一天走下来，脚磨泡。一瘸一拐的忍了不说，细心的岳翻觉察来，为他挑破了泡，背了他往前赶路。

兄弟二人沮丧万分，坐在大青石上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