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没有叫其他人冒险冲去，虽然他可以下这样的命令，他只是把风叫他边，让他掩护自己。

许文从草丛中站了起来，地盯着河滩那边，伤者的呼号声随风传来，在耳边飘不止，在他旁，风已经窜去好几米。

然后，他弯下腰，脚尖猛地往后一蹬，从布帘下贴地窜了去。

每个人都把枪掏了来，拿在手中，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巡视也不再是走过场，而是小心仔细地搜寻着，不过，四周实在是太黑了，河滩上的这一片芦草丛又的确太宽广了，巡了一圈后，没有任何发现，当江边的船快靠岸时，他们又回到了火堆边。

终于，江面上现了灯光，一闪一闪地，慢慢靠近。火堆边的人忙碌了起来，有人上了卡车，把后档板放了下来，有人则提着灯朝四周巡视。

河滩上除了呼声，脚步声，风声，声，木柴在火中燃烧的声音，一片静寂。

“来！”

他话音刚落，风就掀开布帘跨了来，许文叫随后来的人仔细搜查船舱，自己则带着风往尾舵走去。

板搭上，上面下来了一个人，与早就等在岸上的一个人谈了片刻，从他手中接过了一个箱，那箱不知装了些什么东西，看上去非常沉重，那人提起来也有几分吃力。

风来到许文边，在许文的示意下，上了甲板，许文地盯着舱门，一眨不眨。

风不知自己刚才在枪战中有没有击中目标，不过，在打扫战场的时候，他亲手击毙了一个伤者，那是他第一次杀人，他睁睁地看着那人的生命之火在里熄灭，在他心中除了带着一阵颤栗的兴奋外，全然没有恐惧的觉。

他一当先，通过狭窄的船舷尾舵，这里非常狭小，一望去，没有异样，他转过，对着随后而来的许文摊摊手，正准备说话。

所有埋伏的人都在往卡车冲锋，许文却不慌不忙地向那艘船走去，他的视线盯着那艘船。

然而，他的声音在许文接下来的动作下，卡在了咙。

河滩那边的火了尾声，由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很快，卡车旁的那些人就死的死，伤的伤，伤者的声在风中凄楚地游，随后，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枪响，最终消失不见。

除了他和许文外，另外还有好几个人，他们都潜伏在河滩周边的草丛中，从凌晨两多钟，他们就在这里了，现在，大概快五了吧？

许文举起了枪，瞄准二十多米的那个人，趴在地上用手枪击，的确有别扭，说不定会失去准，不过，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枪法。屏住呼后，左手轻轻托着右手腕，扣动了扳机。

待风上了船后，把枪对准舱门，许文才踏上了板，河滩上，留下了两个人，其余的人尾随他上了板。

砰地一声，清脆的枪声敲破了寂静的夜，提着箱的那个人应声而倒。

一个人现在船，他手里抱着一克沁轻机枪，他刚把机枪架在船上，许文已经瞄准了他，扣动了扳机，他一个踉跄，晃动着，向后一仰，从船沿翻了下去，然后，声悠然响起。

船舱里除了两个木箱外，什么也没有，一盏油灯放在木箱上，黄的灯光随着波狼摇晃，映照着空的舱室。

火把相继燃，将江边照亮，靠岸的是一条单桅木船。

枪声就是暗号，在许文开枪之后，所有埋伏在草丛中的人都扣动了扳机，其中有一个人手里端着的是汤母森冲锋枪，哒哒的枪声中，仍然站着的人纷纷倒地，如被镰刀收割的稻草一样。

那个提着箱的人在河滩边的火堆边，与岸上把箱给他的人握手，一边笑一边说着什么？

舱门挂着一块布帘，挡住了视线，所有的人都不知舱里究竟还有什么？

许文以一他几乎无法看清的快速动作，举起了手中的枪，黑的枪对准了他，与此同时，枪声在耳边响起，他前一黑，那一刻，心脏在瞬间停止了动。

不一会，从船上走下一群扛着大木箱的人，里面有岸上的人，也有船上的人，一共十几个，他们把木箱装上了卡车。就这样，跑了三四次之后，有人把卡车的后档板合上。

然后，河滩上的人沿着板上船去，仍然留有两个人在卡车旁，他们张地四张望着，虽然，除了黑暗，他们其实什么也看不到。

不知为什么，他非常喜这杀人的觉！

火堆边的那群人被枪声惊呆了，反应快的，上扑倒在地上，没有经验，或反应慢的，仍站在原地，慌张地四张望。

舱之后，他没有停住形，而是快速地动着，一直到舱，方才停下，仍然伏在地上，手枪举，目光飞快地在室内扫寻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