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答应了老金的，他的视线落在了墙那边的立柜上，那里，摆放着一个两三斤重的金佛，正是小刀门门主老金送给他的。

好歹古汉云也是堂堂的探长，有枪有权，然而，同样被人毫不留情地砍掉了脑袋，证明警察这制服，对那帮人毫无威慑力，既然，他们可以砍掉古汉云的脑袋，那么，同样可以冷血无情地砍掉自己的脑袋，这一，是无需置疑的。

突然，一个人微笑的脸浮现在他脑海里。

对！一定是他，这个小瘪三！

“是！”钱千里刚要放下电话，电话里又传来了那人的声音。

钱千里厉声问，左手握，手指甲刺了里。

“报告局长大人，没见到古探长，他今天不值班，没来上班。”

妈的！钱千里暗骂一声，没好气地说。

钱千里全一，贴着墙了下来，靠墙坐着。

许文冷冷的神似乎就在他前闪耀，他的心不禁一寒，这个时候，他才真正冷静了下来，开始考虑整件事情，主宰他行为的不再是恐惧或愤怒的情绪。

古汉云是他的走狗，他的死对钱千里来说，本算不了什么，走狗这东西，到都有，死了一条，再找一条来养就是，他只是被古汉云的死法到震动而已！

钱千里咬咬牙，心里有了决断。

那些折叠抹平，举起来，就着台灯的灯光，读着那张纸条。

“你是哪个？”

“你去给我叫古汉云，叫他把兄弟们集合起来！”

“你老是哪个？有话快说，有快放！”

“钱千里？哦！是！钱局长，有什么事情，请吩咐！”

现在，他的脑袋糟糟的，本没有神思考，他的视线不自觉地停留在床上的那个死人上，许久，才察觉，冷不丁打了个激灵，忙移开了目光。

一张纸上，只写了一行字，他很快就瞧完了。

在愤怒的驱动下，他周似乎充满了力量，内心就像有一堆火在熊熊燃烧一样，他腾地站起，大步走到电话前，响了闸北警察分局的电话。

许文！

说罢，他猛地挂上话筒。

那帮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古汉云的脑袋放在自己床边，同样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的脑袋搬下来，对这帮神通广大的人，自己刚才的决定是不是仓促了一些。

“不你是谁，你先把兄弟们召集起来，一会，我有命令宣布。”

电话那的人不耐烦了，好象随时要挂断电话。

“喂！”

电话里传来了懒洋洋的声音，随之而来的，似乎还有哗哗的牌九声。

这个人是古汉云的，至少也是曾经属于古汉云的。

加上地上躺着的女人，他一共有四个老婆，如果，不大的意外，这个数字还有可能增加，自己在洋人银行的存款，这两年一直在涨，租界的房也有好几，这样的自己，真的要和那些亡命徒拼个鱼死网破吗？

“我是钱千里！”

钱千里愤怒起来，从来，就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至少在闸北这个烂地方。

电话那传来了板凳倒地的声音，那人的声音变得神起来，练有力。

不对，他的心一个激灵，着自己的视线落在床上的那个死人上，那张脸的廓好象有熟悉，他仔细辨认着，目光在那布满涸的血污的脸上来回几次，终于，有了结果。

古汉云！

钱千里沉了沉思中，怎么想，也觉不划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什么意思？

“局长大人，现在，是不是该考虑把那扇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