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就在杨绍清带着孙lou参加南园集会的第二天。孙lou又和杨绍清应陈子壮的邀请拜访了南园。在仆人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了南园的一个别院。chu乎意料的是这次杨绍清被挡在了外面。原来陈子壮要求与孙lou单独谈谈。孙lou看了杨绍清一yan。杨绍清却满不在乎的示意：“你一个进去吧。我就在外面等着。没关系的，我还可以看会儿书嘛。”说着他指了指满书架的书籍对着孙lou会心一笑。孙lou点了点tou便随着仆人一起进去了。

书房中只有陈子壮一人。他shen穿白se长袍tou带纶巾正拿着本书仔细研究。但见孙lou进来了于是便起shen说dao：“不知孙庄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啊，不敢。昨日孙lou没有表明shen份。还请陈大人原谅。”孙lou连忙受chong若惊的回礼dao。

“孙庄主，不必多礼。陈某早已是行云野鹤之人了。”说着陈子壮示意孙lou坐下。

“那里，久闻大人为官清廉，爱民如子。实为治世之能臣。如今只是龙游浅滩罢了。”孙lou发现自己现在恭维起人来越来越顺口了。

在仆人送上茶点之后陈子壮摆了摆手dao：“孙庄主过奖了。要说爱民如子那子壮可比不上孙庄主了。”

“不敢，孙lou只是一介商贾。只想尽己所能帮助百姓罢了。”

“哦？可陈某见孙庄主的志向远不只此吧。”陈子壮抚须笑dao。

“孙lou的志向。昨天就已经告诉陈先生了。不知陈先生有何见教啊？”既然陈子壮这么快就切入主题。那孙lou也就不用再拐弯抹角了。

“孙庄主不觉得那样zuo太偏激了吗？”陈子壮意味shen长的问到。

“何为偏激？大人熟读历史典故。也该知dao中国历史上的历次变法都没成功过。这是为什么呢？难dao是因为那些推行新法的人才华不够？还是因为当时的朝廷太黑暗jian臣zuo怪？亦或是帝王太昏庸无能？”孙lou反问dao。

“这？”陈子壮虽然对于历次的变法都进行过详细的推敲。自认为可以说chu个名堂来。但被孙lou这么一问却又一时说不chu个因为所以来。

“因为当统治者在发现自己的统治越来越力不从心时。便会想到要进行变法。这时的天下就象是昨天的那张宣纸。已经被涂抹的不成形了。千百年来我们使用的制度已经越来越不适应我们的发展。而那些变法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不断的修改罢了。可这就象是昨天我要赵公子给我改那张画一样。一张已经被抹黑的纸再怎么改都是黑的。故中国的每次的变革都伴随着改朝换代。而改朝换代必伴随着大规模的战luan。只有战luan才能在一瞬间摧毁原来的制度。土地和资源才能被再分pei。于是天下又变成了一张白纸。”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堆话。孙lou不禁停下来暗暗观察陈子壮的反应。

此时的陈子壮正低着tou思考着孙lou刚才所说的话。忽然他抬tou说dao：“可每次改朝换代后不久天下又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啊。”

见陈子壮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孙lou暗暗庆幸于是继续说dao：“那是因为每一个新的画师也就是统治者。都会使用原来的方法将以前的那副画再画一遍。于是到后来白纸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所以说要想tiaochu这个lun回必须要换一zhong画法才行。这样才能画chu与先前迥然不同的画来。”

“换一zhong画法？换一zhong画法！”陈子壮不禁喃喃自语dao。孙lou的话给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着犹如让一个一直在一间屋子里冥想的人忽然走chu屋子般。他会发现原来世界是另一副模样。

“孙lou今天的话太唐突了。还请陈先生见谅。”见此情况孙lou连忙对陈子壮施礼dao。

可是陈子壮并没有在意孙lou的话而是激动的一把抓住了孙lou的手问dao：“庄主可有这另一zhong画法？”

孙lou被他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