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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廿六回:复兖州卢俊义扬威分(3/5)

情义!今为这虚无之物,却丝毫不怕冷了众兄弟的心血!你两个谁嫌功名俸禄不够,俺这前将军的只管拿去!却休在此聒噪,恼了爷爷,一刀一个剁翻,叫你两阴间闹去,免得搅了大家酒兴!”雷横亦踢翻面前酒案,站起身来,与武松并肩而立,喝曰:“俺与武二郎一同动手,看谁跑得了!”席上一时凝滞。卢俊义见状,长身而起,拔佩剑喝道:“今日兄弟欢宴,岂能以些许俗务,坏了兴致!再有不叙兄弟情义,专谈军国事者,斩!”便将佩剑与武松:“二郎监酒,违者不赦!”吴用看武松、雷横等乘醉发飙,亦心惊胆战;及至卢俊义开口,心虽稍宁,意有不畅。武松接过卢俊义佩剑,开怀笑道:“这才是正令。”端起大碗,一饮而尽:“监酒者先饮。”将剑放在手边。卢俊义吩咐复上酒菜,众人吃的酩酊大醉,醺醺散去。卢俊义欲留宿众人在濮阳城中,吴用虽醉得神光模糊,偏强撑道:“为将者,不可醉酒离军。必须归宿军中。”遂强了众人,由各自亲兵搀扶,归去营中。

卢俊义酒量过人,又未曾尽随性畅饮,故尚未醉到十分。众人去后,樊瑞入见道:“吾本已在衙门埋伏军士,只等大王号令,便可突出,将吴用等尽数擒获。宋公明虽当世枭雄,其策谋多仗吴用;用既擒住,则胜之不难。东据青徐,北联曹魏,西向以争天下,此不世之机。大王如何不肯发令,致他走脱?”卢俊义道:“吾既受宋公明封王,如何能对梁山手足下此毒手?”樊瑞道:“大王以人为手足,只恐人不以大王为手足!今日酒宴之上,酣醉之时,吴用犹记挂兖州之事,不肯稍缓。此等情谊,真可恃么?”卢俊义道:“吴用惯好心机,吾非不知。然武松、秦明等俱是肝胆相照,岂能背之?樊先生你亦是石碣上有名之人,何苦总以这等毒计教我?休得再言。”樊瑞长叹道:“大王一片直肠,真妇人之仁也。”摇头而出。

再说吴用与众人醉归本营,卧了半夜。天明起来,将昨夜之事细细一想,不禁出了一头冷汗。自叹道:“饮酒误事,果然不假。险些为卢俊义、樊瑞所害!”遂将兖州情形,修书细细写明,十万火急,飞告宋江。一面整顿营寨,表面沿黄河戒备,背地也不曾放松东边。过得数日,有神行太保戴宗疾驰而来,宣宋江旨意,兖州暂交赵军驻守,吴用、马超诸军,拆州牧李应所部,皆归洛阳。吴用看了书信,虽有纳闷,不好违旨;遂一面告知卢俊义,一面整顿诸军,拔寨西归。沿途马超笑谓吴用:“大司马,千里黄河,朝廷兵马不敷防御,故赵王收复兖州,特以兖州交赵军驻守;依此类推,吾秦军收复洛阳,当以司隶校尉与吾。”吴用道:“秦王休戏言。”马超道:“吾等皆国家干臣,岂有戏言?若不得司隶,吾秦兵从此不过潼关!”吴用被他窘迫,几乎翻脸。还是施恩等出言岔开,方得无事。

吴用郁了一肚皮气,回到洛阳;入宫觐见宋江,屏退左右,开口便道:“陛下,卢俊义求驻兖州,本是妄言。今陛下何以许之?坏朝廷纲领,而助藩镇气焰,此盛唐转衰之症结也!”宋江道:“非吾存心纵他,实有一事,加亮尚不知。”遂出示前番施恩于黄庚身上搜得书信,并言其经过。吴用听罢,又接过书信,颠倒看了一番,面色凝重,谓宋江道:“难怪此次我率诸军同魏军血战多日,却被他将兖州轻轻拿去!若卢俊义与曹魏勾结,天下危矣。”宋江沉吟道:“以卢员外为人,当不至骤反朝廷。然彼潜伏山东多时,又曾为曹丕拜将封侯,同曹魏将相,多有往来。看黄庚这封书信,魏于他有拉拢之意;而卢员外既未造反,想来尚有良知。吾所以诏加亮回军,正为防兄弟相争,而使魏人得利也。”吴用道:“陛下宅心仁厚,只怕他人未尝解意!且如今我大宋号称三分天下有二,实则凉州、雍州为马超所据,益州亦属半分;交州有士燮割据。而卢员外虽统率梁山手足,然自成一军,渐有尾大不掉之势。若再以兖州与之,则他占三州之地,大宋江山,已自成三分鼎足之形,此日后取乱之道也。”宋江听罢,低头不语。半晌方问:“如加亮见,怎生是好?”吴用道:“急切间,某亦无策。待思度对策,再进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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