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摇：“我不要你走。”

“夏将军和史将军都已经来了。”

夜天凌亦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会儿，外面晏奚低声请：“殿下。”

夜天凌静默了一瞬间，卿尘微微咬看着前的他，那直的后背撑起素青的长袍，冷然如山。

“嗯？”夜天凌应。

没有试探，没有猜测，没有痛楚，没有嫉疑，没有他，亦没有她。情到，心神无尽伸展探彼此最隐秘的领域，眷恋纠缠合而为一。乃至灵魂，在最最的恋中燃烧，浴火销魂成为彼此的一分，永远不能分开。

卿尘沉默了一下，终于问：“他，能活着回来吗？”

勾着她柔的腰肢，夜天凌却突然安静了下来，卿尘奇怪地张开睛，见他正看着自己，底尽是疼惜。“累不累？”见她看来，夜天凌低声开：“若不舒服便和我说。”

卿尘无奈松开手，夜天凌随手拿起一件净的衣袍披上。卿尘神的看着他宽阔的脊背“四哥。”她低声唤他。

无言等待，分明只是转瞬之间，却似是熬过漫长千万年的光。

。夜天凌俯将卿尘挽在下，吻住她锁骨一颗珠，沿肩而下在那如玉雪肤上挑起桃清艳。

卿尘闭目，边耳畔尽是他的气息。不由得，那心便随着他急促而轻微的呼声越越快，仿佛被下了蛊咒，控制不住，再也不属于自己。

心如割，偏柔，泪如雨，却不觉，卿尘轻声叫：“四哥…”

“若我不让你去呢？”

夜天凌手臂一，长叹声中低覆上她醉人的红。雾迷濛一室，天地轻转，，一切陷幽沉迷离的梦中。

暗叹一声，夜天凌坐下将她揽在旁：“不过是一句话，何必如此？你是我的妻，这一生一世都要和我相伴，我所求所想若是成了你的痛苦，那还有什么意思？”

夜天凌手在领微微一顿，背对着她停住，不语。

“什么事？”夜天凌淡淡问。

卿尘睡得本不沉，朦胧中听到说话，觉得夜天凌轻轻将手臂自她枕下。她缠住他的臂膀：“四哥。”

夜天凌在她畔沉默，稍后抵着她的额，低声：“若真的要说谢，或许是我该谢你。直到遇见你，我才知原来人竟真是有七情六，笑也不是很难。你就像是我丢失的那一分，将另外一个我从很远的地方带来了，如果这世上所有的东西只能选一样，我宁肯要你的笑。清儿，若你苦在其中，即便是天下，我得之何用？”

夜天凌目光在她脸上连片刻，底冷锐隐去，慢慢泛起柔和，闻言一笑：“妻债夫还，天经地义。”语气清冽，带着丝倨傲，更多柔情。

夜天凌挑眉一笑：“怎么今天这么缠人？听话，我很快回来。”

“哦？”夜天凌勾起她小巧的下，目光研判：“我的清儿虽然调，但却不是那么不懂事的。”

淡淡的，似清潺湲没过心房，卿尘扬浅笑妩媚，伸手抚过他的膛勾住他的脖颈：“凌，我要你！”

“是。”

帐轻烟，旖旎。

仿佛轻描淡写，她却知他这一字允诺的背后意味着什么。她迎上夜天凌的目光，尽量平静地说：“我欠他一条命。”

雾婉转，纱帐轻扬，缭绕在淡白的玉石阶之间，恍如仙境般安然缥缈。卿尘伏在他的前，看着这梦幻似的前，轻轻说：“四哥，谢谢你。”

“好。”简单而清淡的一个字，就像他以前常常答应陪她去什么地方，答应随她品梅新酒，答应听她弹一首新曲那样微不足。夜天凌将衣衫轻抖，整好，袍摆一掠，回的看向卿尘，目光直迫她心底。

那样熟悉的回答，不问因由，只要是她的请求。他答应她的，从来都没有不到。百集翻上卿尘心，然而如释重负的轻松却猛然被一酸楚狠狠过，碎成了暗哑的苦涩扼在间。

缠绵过后，夜天凌闭目靠在榻上，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卿尘后背。卿尘慵懒地伏在他肩，一动不动像只疲倦的小猫，因微微觉得凉，便往他旁蹭去。夜天凌嘴角淡淡一扬，捞过旁薄衾给她罩上，她转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贪婪依偎着他怀抱的温，不觉竟昏昏睡。

“只要…只要活着。”卿尘心底随着他的动作微沉，一气说。

满室寂然，唯有池边声琅琅琤琮，格外耳。

“嗯。”夜天凌睁开睛：“让他们稍等。”

夜天凌抬手拍了拍她的面颊：“赖在这儿继续睡，还是我抱你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