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湛微微合目，眉心间隐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蹙痕，声音却朗如旧：“你不必替我担心，该回去的时候我自会有法让你回去，谁也拦不住。”

朵霞被他说得一愣，随即细起眸：“我现在只是好奇，你欣赏的另一个女是谁？到底是什么样的女，让你这人也能如此死心塌地？”

夜天湛底泛起一波别样的味，却只笑问：“我是哪人？”

朵霞似是想从他那异样的笑容中读什么，却想起在于阗国他那番坦然的话语。前他清朗中藏的忧郁，淡笑中只让人以为是错觉。

“当初在于阗你告诉我，除了这颗心，我要什么你都可以帮我得到，原来你这颗心早给了人。不过既然是你喜的女人，她怎么会成了别人的皇后？”

夜天湛松开朵霞，一笑摇：“你是西域最的公主，任何人问我，我都会这样回答。我若想要女人，边多的是，国天香任我挑拣，但让我欣赏的女人却少之又少，恰好你是一个。情之事在于你情我愿，我欣赏的东西，不会去勉。”

朵霞吃惊地撑起“那我…”

朵霞只盯着他眸心，他说着这样危险的话，眸光却清明如那一天秋，温文尔雅的笑是早就准备好的，他的喜怒哀乐都在那背后，隔着薄薄一层淡光依稀分明，却就是看不到，摸不着。这样的男人，她从来没见过。那日他在群敌环伺中就是这么一转眸，神情朗朗地向她微笑，让她想起万里飞沙中一片碧起伏的绿洲，不知中原的风是否也如他的笑，她便在那时兴起了大胆的念。

夜天湛仰首笑得潇洒：“看来你还没清楚，朵霞，你不过是没有遇到过我这样的人，到好奇罢了。你嫁给我，总不会真是一场晚宴便一见钟情吧！”

夜天湛笑：“不错，难得你这么快便明白我的意思。”他往后靠在书案上，微微松散了一下骨，略作思索：“西域那边你是早晚要回去的，只是等我让你回去的时候，你就不只是于阗的公主了。”

夜天湛双眸一抬，神微滞，但随即一笑置之。朵霞立刻：“果然是真的。”

朵霞自然而然地靠在他边，片刻静默后开：“你…”夜天湛轻抚她的肩“放心，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帮你一一好。哦，有件事还没告诉你，现在的于阗国，已经只有你一个人可以继承王位了。”

只要你不胡闹，我不会涉你。”

“不为什么，我已经是你的妻了，你却为何连碰都不碰我，我不够吗？还是你有别的女人比我更好？”

夜天湛：“你比你的父王聪明，我在去西域之前，倒真没想到于阗国会有这么个丽聪明的公主。”

夜天湛扭看向窗外，远晶蓝的天空烟岚淡渺，闲玉湖上，残荷潇潇。一转几年过去了，时常

夜天湛：“你邀我赏玉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我在晚宴之上便是怎么想的。”

朵霞笑声清脆，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柔的语气中却有些挑衅的意味：“我想的却未必和你一样，那天在太皇太后寿筵上，我没有说给你听吗？我可是仰慕王爷志才俊，才情愿随他远嫁中原的。”

夜天湛倒不敷衍她：“你这可真就问住我了。”

朵霞问：“你在王晚宴上，就是这么想的？”

却冷不防听到朵霞问：“天都最近的传言都是真的吗？”

夜天湛苦笑：“丽又聪明的女人看来还真不好应付。”

朵霞：“难是她不喜你？”

夜天湛抬手阻止她：“你只要知她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便足够。”

朵霞扬的动作略带着傲“我也没让你失望，西域三十六国，如今不大都在你的手心里了？”

朵霞反问：“你怎知我又是勉？若非心甘情愿，难我会嫁给你吗？或者…”她不满地盯住夜天湛：“你的意思是娶了我很勉？”

朵霞就近看着他，只能见那让她觉得不可测的笑容，压抑下心中情绪起伏，她转而一笑：“那我便多谢你了。只是目前的形势，你又要怎么办？你们的皇上恐怕也不会轻易允许我回西域去。”

她上龙涎香的味混在秋日榭淡的空气中勾魂醉人，夜天湛迎着她目之中野而妩媚的光亮，环手在她腰间一勒，两人离得越发近“朵霞，不要总是这样考验我的耐，你会后悔的。”

朵霞目光在他脸上逡巡探究，最后说：“我说不来。你说的，我若是说得来，便也就对你不兴趣了，现在便该回于阗去我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