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提起从前那件事了？”常嬷嬷就。

柳若姒没往柳二太太屋里去，只带着柳若姗回了自己的绣楼，妹两个在榻上坐了，一面丫送上茶来，柳若姗一面翻看柳若姒的针线，一面跟柳若姒说话。

“回去告诉大太太，”柳老太太就对柳若媛吩咐“二丫的病，要好生找人给看。这些日，就让二丫在她那屋里好生歇着。有客来，也不必让二丫来。要去见客，也先不要带二丫。”

恭敬敬地答应了。

众人见柳老太太脸不好，都不敢违逆，只得各怀心思，从柳老太太的屋里来。

柳二太太原先只是疑惑。听柳三太太这么说了，她也明白过来了。其实。柳二太太也是个聪明的女，之所以反应慢了一些。不过是心地良善，因此不愿意将人往坏想。

柳三太太就起告辞，她今天虽是狠狠地数落了柳大太太这一起人，但最终还是被柳大太太给化解了。柳三太太想着一会柳大太太安抚了柳若娟回来，必定要跟她计较，因此就想先走开了事，所谓前亏吃不得。

柳大/有些晦气，又有些疑虑，柳三太太却是十分得意，走的最快的，却是柳若媛。

屋里伺候的丫婆们也都忙跪下，只说什么都没听见，去了必定好自己的嘴。

“四丫才回来不久，我只让她跟着她三，不让她往大丫边去，好歹没什么事。只可怜了咱们三丫，”柳三太太就“我可是听说了，这个年都没过好，老嬷嬷豁命，才救了三丫，不然，三丫此刻是个什么光景！”

常嬷嬷坐在脚踏上，正给柳若姒绣着肚兜，听了她们妹说话，就接上了话茬。

柳三太太这么说着，却一面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却是个心狠手辣的货，绝人后路这一手的漂亮。是得了她娘的真传了，还真不能小看她。”

“是，我回去，就告诉我娘，都听老太太的。”柳若媛立刻应声，一面垂了，遮掩住一脸的喜。

“二嫂这样的人，自然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我见的人多了，她瞒不过我。”柳三太太就“咱们三丫、四丫可曾跟她过不去过，她又是怎样对咱们这两个丫的？”

“老太太…”柳大/不能见柳三太太就这么走了，就哭丧了脸，要跟柳老太太抱怨。

柳老太太此刻心里却被另外一件烦心事站满了。哪里还有心情去理会这些，只向柳大/摆了摆手。

“三，方才在老太太屋里说的，二掉里，差淹死，那时候三是不是也在场？”柳若姗就问柳若姒。

“回四姑娘的话，这个，老倒还记得一些。”常嬷嬷就“当时的四姑娘跟着三老爷和三太太在京外，因此不在场。那年夏天，格外的。园里紫藤架下，是避暑的好地方。姑娘们平常最去那里玩

“嫡亲的妹，何苦来，八字还没有一撇那。况且，大家里，二丫如何比得过她。何苦来…”柳二太太就。

“可正是的。”柳若姗啪啦啪啦就跟常嬷嬷复述了一遍柳若媛在柳老太太跟前说的那些话“嬷嬷当时服侍三，三年纪小，不记得了，嬷嬷必定记得吧。”

柳若姗知常嬷嬷是柳若姒的嬷嬷，柳若姒没生的时候，常嬷嬷就在柳二太太边服侍了，听见常嬷嬷问，她就想着，常嬷嬷必定是知这件事的。

柳三太太不回自己屋里。跟着到了柳二太太屋里坐了。

柳三太太时时想要柳二太太和她一起斗柳大太太，因此没少提柳若媛害柳若姒的事。

“…不知怎地，竟把二丫给压服住了。啧啧，这也是娘的，手心手背都是啊。不是我说，她也太偏心了些。看着二丫可怜见儿的，”柳三太太就跟柳二太太一番的褒贬“我都明说了，会给她主，上还有老太太那。她竟就缩回去了。可见也是个窝货，这个上，就比不过她亲。”

柳老太太沉了半晌，才让柳二太太等人坐下，又让众丫婆起。

常嬷嬷并没有回答柳若姗的话，而且看柳若姒的脸，见柳若姒轻轻，常嬷嬷才开。

“那个时候我也才几岁，记不大清了，应该是在的。”柳若姒就。

“你们都下去吧。我累了，要歇一歇。晚上的席面。你们自己去吃，我也不吃了。”柳老太太就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