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竹中半兵卫刚张开嘴,我就自己问了来。
“鄙主公实际上还有一句话让在下带给诸星殿下,那就是:岛津家之罪,罪不在人而在于天!”桦山久的脸上第一次摆脱了木讷的表情,显得庄重而肃穆。
“以桦山大人的说法,岛津家倒真是自信的很哪!”竹中半兵卫微笑着说到,不过笑容里已经带上了丝丝寒意。“既然岛津家问心无愧,那么大人来此还有什么可说的?大人可以带着这番心意回去了,诸星殿下也唯有贯彻朝廷旨意了!”
我现在怀疑岛津家本不想投降,派这么个人过来就是诚心恶心我的。今天算是叫我也开了
了,现在也许真是该仔细考虑一下怎么才能彻底把岛津家解决掉。
“有!”在得到允许后桦山久的侍从被叫
了帐内,他的手上捧着两把太刀,其中一把赫然就是我在离合浦遗失的那把“黛”
“鄙主公正在安排善后事宜,今晚就会亲赴诸星殿下这里!”
“简直无礼之极!”
“原来就是这些啊…在下真是受教了!在下愚昧无知,今日幸得大友殿下指,实在是
激不禁!”桦山久
作恍然大悟状,这
表情在他平凡呆板的脸上就更加显得真挚。“我岛津家不过是是一些村夫、渔民,对于朝廷大义可不像大友殿下这么
通,就是这么一
可怜的养命之源也有人觊觎,那也唯有奋而抗争了。今日在下听了大内殿下的这番
论,才知
这些都是罪大恶极的行为。既然如此,那么就请大友殿下再费心指教一下,在这九州地方究竟谁从来没有作过这样的行为呢?说
来听听,也好叫我岛津家引为楷模竭诚效法!”
“太无礼了!”一番冷静之后大友宗麟一下喊了
来,脸上的
一个劲儿的颤抖,两只
泡看着更加鼓了。“岛津家犯上作
扰地方,无故攻击朝廷和幕府任命的守护。肆意侵占他人土地,凶狠残暴杀死多名有役职地官员,这些都是无可辩驳的谋逆大罪,条条铁证如山有目共睹,你还有什么可辩驳的吗?”
“我接受岛津家的请求,让他们四兄弟过来吧!”我又把刀回了鞘内。
佛桦山久最后一句话的余音还在屋内袅袅回
。在座的大多是久历风雨的人
,但这么说话的请降使者只怕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那他就没什么表示让你带来吗?”竹中半兵卫有些措手不及,岛津家的这个态度令我们都很乎意料。
“岛津义久等人为什么不亲自来?”见我没有表示竹中半兵卫就自己问到。
“殿下,岛津家狼野心不可轻信哪!”大友宗麟急急地说到。他是
不得岛津家人死绝的,伊东义佑也立刻附和。
“你…你…你太…”大友宗麟指着桦山久的手指一个劲儿地哆嗦,可就是半句话也说不
来,
胖的脸上红而紫、紫而白,已经有了脑溢血的征兆。
在纷的吵闹声中我拿起了已经呈到面前的另外一把刀,唰地一声
了半截。刀光一闪当中众人都一愣,一时都错愕地长大了嘴。
我的心里翻江倒海,岛津家的这个态度让我难以抉择。或许此刻岛津家真的是实心降服,但是他们这桀骜不逊的态度真的是很让我担心,我活着或许可以,那将来我的儿
呢?不过也许我可以先答应下来,以后再找机会将他们彻底铲除掉。
“太放肆啦!”
我坐在那里看着这一切,怒火从心底里一儿一
儿冒了
来。请不要误会,我对于伊东义佑和大友宗麟的受辱并没有
同
受的
会,而是愤慨于岛津家的不识时务。我用目光对竹中半兵卫示意,要是必须下最后通牒的话还是要从我们自己嘴里说
来的好。
这把刀我佩带的时间最长,因而很多人都认识,见到如此明白地被呈到面前来,我手下很多将领都忍不住大声斥责到。
“上复诸星殿下,鄙主公是这样说的!”桦山久的语气显得有些沉重,但是脸上却并没有悲痛的神情。“…岛津家上下一心,自问内政、战略决无疏失,可却困于九州之南。奋发图
也好,破釜沉舟也好,终是再难有寸
。尤其是自殿下西
以来,岛津家数次与战从不惧怕,既不缺乏勇气也不缺乏胜利,但其结果却是岛津家越打越弱,殿下反而越打越
。由此可见,岛津之罪,罪在于天,昨晚之事就是岛津家的最后一次努力,既然上天执意降罪于岛津家而又是假借诸星殿下之手,那么我岛津家准备无条件降服,一切但凭殿下
置!”说完后他又五
投地跪伏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