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也逐渐灰暗了下去。

“不必、不必，就是你大度朝廷也不会答应！”他连连地摆着手，一不留神还甩了一筷。“滋野井那家伙虽然胆小些，但为人还是不错的。再说他和我的关系也一直比较密切，还望你看在我的面上多给他一个机会！”

“那你想怎样？”我的脸上渐渐失去了笑意，盯着他的睛问到。

朝廷是想讨好日益大的“猴”又不敢过于得罪我，因而无可避免地成为了一条“双蛇”滋野井家可能想得更多些，毕竟是他们和我联姻，要是现“万一”他们可是要一起完的。

“就像一年之前没人想到信长公的死，半年前没人预料到柴田的败亡一样，我知羽柴殿下的日也不长了！”正亲町季秀脸上闪过一丝苦笑，摇叹息了一声。“你不对我说这很正常，我也只是凭着一时的觉。但是我相信自己的觉，一切就快要发动了！忠义仁德的诸星殿下不动则已，一动就会不留后患，天下大势我这个愚蠢的公卿说不清楚，但朝廷里的事情却多少还知一些。那些你认为会影响你与朝廷‘亲密合作’的因素都会被铲除掉，为你建立新的秩序铺平路。也许凭你不会采用平清盛那样几十个人一起斩首的作法，但我想结果总是一样的！”

“下面的话是我自己想跟你说的，听与不听都算是我尽了一番心意！”他由跪坐的姿势直起了，变成了正式的跪礼，并扶正帽显了从未有过的郑重。“公卿们在这个时代说起来只能算是一些可怜的人，气节这东西基本上与我们算是无缘了。所以在这里我恳求你：手下留情，至少是少杀几个人吧！”

“哦，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对了！”正亲町季秀砸了砸嘴，继续说：“后来见到你们两个这么‘和谐’，陛下和公卿们多少放了些心，尤其是乌光宣回到京都之后，对于你的‘贤德’他可是大大称赞了一番，不过事情跟着也就来了。照所有人的估计，今后地近畿将是以羽柴为主，你的势力集中在九州和四国一带。有鉴于这情况，朝廷必然的会将注意力更加集中于羽柴上，而又怕你产生什么歧义的想法，因此叫我过来解释解释。至于滋野井家，这件事情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

“平氏讨伐源氏的时候拿着朝廷的旨意，源氏讨伐平氏时也拿着相同的东西，之后的北条和足利都没什么不同！”我再次将杯斟满，除了他的还有我的。“虽说没有亘古不灭之家族，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我却希望的孩能够得到更多的保证。你自己也说过了，朝廷为了生存能够去投靠任何人，那么就极有可能为我孩的敌人提供‘大义’上的依据。在我这实在是不得已的举动，所以还请你一定要理解！”

我拍了两下手，有个侍从由外面来放下的装满的酒瓶，然后又退了去。亲自替他再次斟满了杯，我用目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看着他的神我略有不忍，但这却是一件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事情，我苦心经营了这么久，不可能仅仅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改变。“你的话我会尽量考虑，但是却不能保证什么。不过越是这时候你却要自己当心，有时候我可能是照顾不过来的！”我又提醒到。

“过多的我也说不什么，只求你不要牵连太众！”他的语调变得相当低沉，不是害怕但很悲哀。

“哦？”我叫他说了个措手不及，真没见过这么不给面的。

“我很快就会被赶到四国去了，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我嘻嘻哈哈地取笑着他的严肃，但是心里面却是瞬间翻了一个。自问我的一切得非常巧妙，他是怎么发觉的？

“你看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见他这么说我也就顺嘴带过，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我明白了！”我觉有些饱了，就将筷横放在了面前的小碟上。

“像，非常像！”没想到对我的这句笑话正亲町季秀倒是非常认真，表情严肃地连着了几下。

不了…这酒真不错，还有吗？”他将酒壶提在耳边，摇着听了听声音。

日羽柴和柴田的战争就把他们吓得半死，手机站这么快就再来一次他们的神经可受

“要是滋野井家有什么别的想法，那也是不必求！”考虑了一下，我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要不然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你替我再寻另外一家，就是门第低一些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