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原本由南开始的争端，却在北先动了手。失去了其他势力参与的大友、岛津双方反而冷静了下来，就那么在原地彼此大瞪小的瞅着对方。事到如今，反而好像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原本劝架的人一时冲动投了去，殊不知事主本原本就没有真开打的决心！”

“要是其他人不和，那…那可怎么办？”虎千代有些理解我的用意了，可还是非常担心地问到。

“你看看这个！”我将那份报告递向了他，他双手接过仔细地看了起来。“一国的诸侯也未必就比村夫愚妇明上多少，两者相对边上越是有人起哄就越是骑虎难下。如今支持他们的双方突然先动起了手，他们自己反倒愣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了。

且不说其他人的反应，至少我的心里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一切都要开始了，关于天下的归属！

“本是在找死，对吗？”我端起茶杯喝了一，而后嘿嘿笑了两声说：“这在羽柴殿下看来也许是个小问题，但是很多灾难的后果都是由一些小问题开始的！”

“山重友和中川清秀拒绝羽柴军通过他们的领地，这不是…这不是…”虎千代看完以后目瞪呆，即便是小孩的智力也判断得来这里面的疯狂。

虎千代细细地看了一遍后，又规规矩矩地折好放回我的案。“这么多大名所扮演的，不过是您左手或者右手上的布偶，只怕这才是天下最最好笑的事情！”他回答到。

“父亲，您怎么啦？”坐在边上的虎千代被我的“异状”吓了一。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如我刚才所说：什么事情都有个意外！”我从手里的文牒里挑了一份，看了看然后递给他。“刚刚送来的，你也看看吧！”

在我这个面临“内外困”的时候“猴”终于忍不住有了动作。也就是天正九年（1581）的十月十六日，羽柴秀吉在姬路城举兵三万东，同时向天下发了檄文：讨伐背弃织田家的德川家康，织田家旗下豪族关原以西的在京都会聚，关原以东的沿途加！此举一天下皆惊，因为他并没有得到歧坪织田家督的授命。

“还不是时候！”乎他意料的是我明确地摇了摇。“纵是羽柴秀吉公开与我为敌，我也未必会起兵攻击他。而且在我看来这一切只是刚刚开始，中间的很多‘环节’都开没有发生，远没有到我该面的时候！”

“哦，这倒也是！”我了，想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他能有这样的见识我一也不奇怪，这几天我理公务一直让他呆在边。“虽然下确实是这么回事，但是这事件世间并没有一切完全的事，或者说因为我们都是一些凡人。这括天下的大戏虽然是我编排（这时没导演这个叫法）的，但是也未必不会在某个意想不到的时刻脱离我的控制。所以无论在什么时候，哪怕你觉手里已经牢牢抓住了胜利，但依然要时刻保持着警醒！”

“是，父亲！”虎千代答应了一声然后又问：“那么羽柴殿下，会是这个变数的原因吗？”

前田庆次也是个久经沙场的武将，知这时候攻只会造成自己的重大损失，所以虽然战斗已经在行着，不过度上也经放缓了下来。

“虎千代，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放下茶杯十分严肃地说到。“不要把别人都看作是愚蠢的，尤其是在涉及大利益的时候。所以一开始计划时就要把他们想得很聪明，会照最聪明的方式去行动！”

“哈、哈！…哈、哈、哈！”这天晚上我正在翻阅着各地汇集来的情报，反复翻阅了两遍九州的事态分析后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主公，近卫阁下和劝修寺晴右阁下前来拜访！”樱井佐吉在外面敲了敲隔扇门禀报到。

“父亲，您准备直接支援山和中川吗？”虎千代有些张地问到，似乎已经听到了一阵似一阵的法螺。

“就双方军事态势来讲这是最佳时机，尽名义上差一些但这很容易补救！”他稍稍想了一下后说到，并没有一味地拍。

“照目前的情况看不像，但也未必没有这个可能！”我知他指的是两天前羽柴秀吉兵的檄文，满意他能想到这些问题。

“你认为羽柴殿下这样的行为，是不是明智之举呢？”我低翻动着一个时辰前刚刚送来的文牒，故意用极为平淡的吻问到。

“看见没有！”我用折扇指着门外说：“聪明人这就来了，而且不止一个。你尽放心，其他的还会继续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