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德川家康老老实实地等在那里,可见他对我会作何
决定已经有了一定把握!”
“大纳言殿下!”一群人呼啦拉地围了上来,唯恐在这个时候显不自己的激动。我在摆
微笑的同时只是注意着德川家康的举动,他并没有急着往前抢却也没有被落下…
“既然此事是因德川而起,我自然可以凭此为理由杀了德川家康,但是事情会因此而结束吗?我看只怕是会更复杂!”我叹了一气,自觉也
到非常无奈。“如果我杀了德川家康,那么也就没有了继续东征的理由,德川降而获杀,自然一切罪责都在德川。只要其他大名派
表明态度地使者,我就只得退兵,广大东国还是北条、上杉这些人的。我
费了这么多的人力
力却只是得到如此不堪的一个结果,只怕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望也会一落千丈…”
“哦…”所有人都长叹一声,连新八郎都作恍然大悟状。
“看看吧!那里就是天下的缩影…”我将手中军扇一抬,指着那片已经近在咫尺的如云旗帜。“从来不曾有过仅凭一面旗帜统治天下的先例,幕府的权威往往就在于它能得到从上到下多少大名、豪族的信赖和支持。为了一个德川家康而令半个天下的人都怀疑我,你们说这事情我能作吗?”
“那边好像是蒲生殿下!”位置靠前的一个侍从突然抬起了手,对着前面喊了一声。这一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在葛山城下与大营接壤的地方聚集了一大群人。
“嗯…大致就是这么回事!”我沉着
了
,意思基本上他是领会了。前些天我是和他说过类似的话,他自己又稍微总结了一下。“不过光是一个‘难以想象’可不行,因为这次难以想象下回就有可能想不到。凡事还是多多想清楚的好!”“是!”义清答应一声提
向前靠了两步,注意听我下面的话。
“想打就继续打好了?”新八郎没有忍住,了句嘴。
“哦!”听我这么一说,边的众人也都下意识地向前面那一大片中找去。
“继续打?哪有那么轻松!”我没有训斥他,因为这是许多人心**同的疑问。“如果在杀了德川后继续兵,那么则首罪不在德川,尤其是在德川家康向我献上了箱
通
足柄城之后依旧这样作,就会在天下大名面前作
一个:诸星不讲理由随意杀伐,视列国大名如草芥的印象!如此不要说关东、东北的大名无人再降,就那些原先已经降服的大名也会再起反心。连地方上一两个村
地小豪族都对我发
的政令疑神疑鬼,那么这个天下还要如何治理?”
地皱着眉咧了咧嘴。“日前父亲曾说德川家康蛇蝎之心、豺狼之
,还说此次征伐只怕难以将其诛灭,今日果然应验了此言。德川降服地事情现在已经传遍了列国,所有人都在看着父亲会怎么办,此时父亲要是仅凭着一时情绪将他杀了,只怕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尴尬后果!”
“此次兵因德川家削减领地而起,那么此时德川家康降服就大大值得研究!”我抬
向前面望去,那里已经
现了葛山城的
廓,此时我们的队列走得是一个下坡,可见山谷中众多的旗帜中有几面“三叶葵纹”
现在我更加明白了一个理:一个人的力量是绝对没有办法抗衡社会大环境的,那些站立在历史
的英雄伟人不过是借助了社会的力量而已!几乎所有真正激
的改革者都不会有好下场,可见这与理念是否先
并没有太直接的关系。
“更有欺骗
了!”我略仰起
侧光打量着这个人,近两年不见他倒是更多了一
华内敛的沉静。最令我
到不安的是,他怎么会显得比我还年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可是年及四十比我还大着两岁的。
我一就看到了当先的一个人,那个圆圆脸的胖
,不过请你不要想歪了,他最多也就是略显富态而一
也不见臃
。这个人和大友宗麟那
表面上的愚蠢绝对不一样,而是一
极为憨厚老实的样
。
好像在世界范围内,除了中国外没有谁真正实现过封建大一统,即便是我所依赖各新型制度建立起来的这个政权说到底,还是经过稍许改良的层层分封制。远的就不必说了,仅仅是
边新八郎和我的关系要如何定位?他的儿
和我继承人的关系又要如何定位?
“这就是现实,不得不妥协啊!”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前面时,我在心里暗自地常常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