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李玄矶伸手摁住他肩膀，制止了他一步的劝说，：“江蓠…我会三思而后行，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走错了路。”

凌白正挟了片笋往嘴里送，听了江蓠问话，便只好将笋片丢回碗内，：“谷落虹那边了事，非要叫我回来，我怕义父不知，特地过来向您禀报一声。”江蓠“哼”了一声：“他这么着急让你回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李玄矶闻言不语，心却是大震，她那时若是死了，他会怎样？或许不会怎样，最多伤心难过一阵，便也过了。可如今，他只是这样想一想，便已觉心肝俱裂。冥冥之中，竟有天意，一步步推着他走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竟然铤而走险，不顾一切来这里看她。

凌白听江蓠如此说，不觉吓了一，却也不敢多说什么，隔了半晌才问：“义父说的是谁？”

他这样一问，江蓠倒不说了，神情微缓，知他还没有吃晚饭，便叫人重新了些饭菜来，招呼他坐下一起用饭，问：“你这次怎么回来的这样快？我似乎并没有带信让你回来。”

李玄矶眸中掠过一抹异，似乎有些莫可奈何，却仍笑着：“总不能令你失望。”

凌白：“才刚回来，这便来见义父。”

李玄矶怔了一怔，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淡淡：“随便你怎样想。”

凌白略一犹豫，还是答：“我猜…多半是为了三公那件事，义父，三公如今…可是到了魅影阁？”

江蓠没作声，面却在此时渐渐沉下来，过了片刻方恨恨：“果然是红颜祸，什么事情都坏在她上…早知如此，当日就该杀了她。”

疗毒那时，我便觉得不对…那时便该打定主意不救她才是…倘若那时她死了，又何至有今日之祸？”

李玄矶慢慢转回看向他，半晌才了，：“我知轻重，凡事我必会一一安排妥当…”

江蓠也不吃惊，对他颔首：“几时回来地？”

江蓠“嗯”了一声，径直往前走，凌白在后跟着，不多时便回了江蓠居。凌白：“方才我在外面，好像看见城主…”

外面已是漆黑一片，正在下小雪，飘着些零星的雪。李玄矶是单前来，一得暗，便大踏步而去，望他的影消失在黑暗之中，江蓠这才长了气，返往回走了几步，忽又回过来。

江蓠起走至他后，语声恳切：“还望城主三思而后行…如今浮云城正是风雨飘摇之际，万不能走错一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是不是早在两人最初见面地一刻，孽缘便已注定？他背她来到浮云城，传授她武功刀法，教她识字读书、学习绘画书法，是不是这所有的一切，滴滴，便是最初地某预示？

江蓠面上神稍缓，吁一气，：“城主明白就好。”

两人又吃了两杯酒，说了阵话，李玄矶着急要走，江蓠便也不留，亲自将他送魅影阁去。

江蓠得他这句话，方有些释然，心里到底还有几分疑惑，总觉不够稳妥。

便在这时，自门外又走一个人来，一看见江蓠，慌忙躬施礼，一边叫：“义父！”却是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