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大，却滞涩嘶哑，分明有焦躁不耐之意，显见正疲于应对。

洛小丁听闻白弘景赶到，心里总算松了一气，见凌白手捷，健步如飞，竟果然不像是受伤的样，方略略放了心。两人又往前跑了一阵，凌白地速度渐渐变慢了下来，气息也开始不稳，虽在一力掩饰，却还是被洛小丁觉察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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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白坐着不动，一边咳个不停，鼻中往外冒血来，他也不在意，伸手一抹，笑：“我杀了那恶妇…总算替爹娘报了大仇，便是死也安心了。”

没有月亮，只有些零落的星光，洛小丁看不大清凌白脸上容，只从他蹒跚地步履中猜他可能是受了伤，忙赶上前扶住他问：“你受伤了？”

她毕竟是女，虽有武功，力气却仍是有限，走了一程，便再走不动，勉支撑着到了一带山地，找了一个背风将凌白放下，伸手掐他人中，掐了几下，凌白却还是不醒。她只得凝气于丹田，往凌白内输注内力，过了半晌，凌白方醒了过来，却只是挣扎，：“小丁…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我…”

洛小丁叫了他两声，见他不醒，忍着泪将他扶起，缚在背上继续往前又走，

洛小丁大急，又怕追兵赶到，忙伸手拽他起来，：“你快起来，我背你走。”

洛小丁哪里还能放得下心，飞便往回赶，没走几步，却见凌白踉踉跄跄迎了过来。

凌白拿袖嘴角，摇：“没有，白叔叔来了，替咱们把人挡住了，我们…我们快走。”一边说一边已掠过洛小丁继续往前飞奔。

“快告诉我，伤在哪里？”洛小丁将他扶住，上下打量他，却并不见他上有血痕伤，越发担忧起来。

凌白只是不答，微笑着继续往前走了两步，终于再撑不住，一晃，一跤坐倒在雪地里，咳嗽不止，扬手对洛小丁：“我不行了…你一个人走吧，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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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婿着他的背，泪：“你别说话了…不要说了。凌白好一阵才止住了咳嗽，靠住洛小丁肩歇了一阵，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边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来，低低：“你小时候很可…一睁开就会对着我笑呢。”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猛烈地咳嗽，一腥红的血从他里涌来，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那一推力气极大，洛小丁轻灵，一下便被他推得直飞去。北风呼啸声中，只听后一阵打斗之声，激烈无比。洛小丁不由得顿住脚步，心知凌白必被人缠住，正要返回去帮忙，却听凌白大声：“你快走，别我。”

洛小丁见他嗽的厉害，每咳一阵便有大鲜血涌，淋漓不止，伸手在他脉上一搭，只觉脉息翻不休，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心下骇异，竟连声音都抖了起来，问：“你伤了内腑…什么人这么厉害？竟…竟…”竟震碎了他的五腑六脏，她再说不来，只觉悲恸无比，望住凌白，不知不觉中圈已经变红凌白惨然一笑，：“是摧心掌…”话说到这里，前一黑，人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