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布衣默然。

“萧爷想怎么，就怎么。”梦蝶不经意的回答，更是让人遐想。

红烛一爆，‘波’的一声，空寂中有着凄凉。烛已经满是红泪，仿佛红烛自知蜡炬终有成灰的泪，又像是它有了情，为人间如此女鞠一捧殷红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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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萧布衣不答，梦蝶嫣然一笑，继续洗着，一寸寸的仔细“梦蝶江南，只是年幼失去双亲，这才被妈妈抚养，自小培养梦蝶的技艺，只是希望有朝一日…”

梦蝶愣了下，素手搭在肩，并不掩饰前的圆，倒让萧布衣大饱福。

梦蝶不经意的撩着，嘴角终于了一丝微笑“萧爷看起来一也像个人，反倒像个先生。我只知，很多男人在这个时候，已经迫不及待的了下来，这个桶就是为两个人设计，萧爷不和梦蝶一起洗浴，难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场面？萧爷要是喜，亡羊补牢也是不晚。”

萧布衣终于从梦蝶的上移开了目光，他不是正人君，可他也不是登徒。

“当然可以，只要你有足够的钱。”梦蝶苦笑：“可是我们这人虽然看起来风光无限，日斗金，碰到有钱人家，像今日的王财神一样，一十五两金来斗富也是有的。只是赚的钱却不了我们自己的袋，梦蝶贵些，每天也只能有一两银销。可是这些胭脂粉，哪个不需要钱去买？一个月下来，能剩下的钱财实在寥寥无几。”

“你们好像可以赎？”萧布衣又问。

萧布衣听着也替她难受，知这是老鸨控制她们的手段之一。

木桶割断了萧布衣的视线，这才让他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只怕梦蝶洗澡比蝴蝶还要快，萧布衣急快问：“梦蝶姑娘，我们谈几句好吗？”

“大约要四五十两金才好。”梦蝶淡淡：“那样的话，梦蝶十年也攒不下，可是梦蝶恐怕挨不过十年。”

她说的矛盾，萧布衣却明白，梦蝶说的妈妈显然是个后妈，也就是常说的老鸨。

声再次响了起来，梦蝶又：“可是等到破后，赚钱反倒不如以前容易，不过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等到梦蝶年老衰的时候，碰到个达官贵人，一时心好，说不定收为小妾，过此一生，若是时运不济，我想落街也是有的。”

萧布衣知她说的没错，却没有想到梦蝶如此清醒，说起自己的下场也很平静。

“其实像我这样的女人，天生就已经注定结局。”梦蝶嘴角一丝讥诮“妈妈在我上费了太多的本钱，当然想要连本带利的收回来。没有今夜裴小的命令，梦蝶迟早也要卖。我的之当然要卖的贵些，以后破了，也就跌了价，碰到先生这样的人，或许还能和梦蝶说说话，欣赏梦蝶的舞艺和琴技，可想必更多人想要的却是梦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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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让她们自己给自己赎，乐坊哪里还有钱赚？

想到这里的萧布衣多少有些黯然，这个时代，这女人的结局实在平常不过，就算她是如何的，也是逃离不了命运。

梦蝶如玉般的手臂终于停了下来“我还有别的选择？”

“梦蝶姑娘想一直这么下去？”萧布衣又问。

“那你赎的价格是多少？”萧布衣又问。

“我想问问梦蝶姑娘是哪里人氏？”萧布衣问。

转念一想，她这一生，除了培养舞艺琴技，想必也是在筹划路，可是她一个弱女，除了指望个好结局外，又能什么？

她看起来是心甘情愿，可是她看起来也有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