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似刚从一个遥远的世界回来,恍惚难言。
莫爷爷侧头见她面上神情,猛然停住脚步:“容儿,那小子可是已知你是女子?”
蓝徽容低下头去:“是。”
“那他还知道了些什么?”莫爷爷厉声道。
蓝徽容听他言语中焦虑之意甚浓,忙抬起头来:“没有了,莫爷爷,我只告诉他姓蓝名容,其余的,他一概不知了。”
莫爷爷松了口气:“那好。听着,容儿,三日之后,你和爷爷一起离开容州,这几日你将诸事安排一下,三日后的巳时,我们在你母亲墓前相会。”
蓝徽容微感讶异:“莫爷爷,这么快就要离开吗?容儿也要随您一起走吗?为什么?”
“是,容儿,你先别问那么多,你回去收拾收拾,将安心安意找个地方安置好,再将你父母的遗物妥善处置,离开蓝家吧。”莫爷爷边行边道。
“是,容儿知道了。”
两人疾行不久,便进了容州城,在柳家巷口,莫爷爷停住脚步,转头道:“容儿,你母亲有幅《寒山图》,你记着带上,别落下了。”
蓝徽容细想了一下,眉头轻皱:“莫爷爷,母亲遗物中似是未曾见过有什么《寒山图》啊?”
“哦?”莫爷爷目光闪烁:“可能是爷爷记错了吧,既是如此,说不定是你母亲早就将其卖掉了也说不定,那就算了,你先回去吧。”
静夜中,蓝徽容悄悄翻过蓝家大院的后墙,穿过后花园,在园西的一处小楼前停住脚步,细心察看一番,知四周无人,身形轻耸,右足劲点,跃上小楼二层。
推门入室,室内烛影昏暗,环佩叮咚,两名俏丽侍女迎了上来:“小姐,你可算回来了,今日大夫人和容华小姐来了数趟,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挡住的。”
蓝徽容微笑着宽下身上长袍,换上二人递上来的薄衫,轻饮一口清茶,倚于榻上,瞬间放松下来,看着青瓷杯中上下沉浮的茶叶,静静道:“你们怎么打发她们的?”
“我们只说小姐身子不舒服,一时寒一时热,怕是过人之症,她们听了,才不敢入室来查看。只是小姐,你这样长年装病,也不是个办法。”年纪稍长的安心过来递上一湿巾,蓝徽容接过擦去面上汗迹。
“不会再这样了。”温热的毛巾贴上脸,蓝徽容忆起峡谷中简璟辰呼到面上温热迷离的气息,心神再度恍惚,直到安心唤了数声,才面色潮红,清醒过来。
安心细细地盯着蓝徽容看了几眼,嘻笑道:“小姐脸红了,是不是今日在外面遇到心上人了?”安意从旁娇笑着过来,两人望着蓝徽容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