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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遗命(2/3)

室,室内光线昏暗,陈设极其素净,一光缁衣的中年尼姑正静静地注视着她。这尼姑约四十来岁,眉目清雅中略显华贵气息,神情平静中似带着一丝激动。

蓝徽容一时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该将诸事告知于她,见她犹豫,无尘淡淡一笑,从榻上站起来,步至观音画像前,掀开画像,用手在墙上轻轻一,竟是一暗格,她取一个云檀木盒,从中取一封信函,递至蓝徽容面前:“容儿,你自己看吧。”

“是,自幼旁人皆有此言,容儿相貌随父亲。”蓝徽容听她言语,似是与父母极为熟识,便越发恭敬肃穆。

蓝徽容心如麻,她未料到母亲竟会留下一封这样的遗书在无尘师太,也未料到母亲竟对自己的一生作了这样的安排,到底是为了什么?难是母亲欠了这位师太的情义吗?难自己的一生就真的要听从面前这人的安排和驱使吗?

“容儿,我知你是个好孩,我不忍将你拖这个漩涡之中,但现在莫师傅既然要你来见我,定是已有了那人还存活于世的消息,而我势必也要有所行动,我来问你,你可愿遵从你母遗命,一切事宜听从我的吩咐?”无尘光中渐显清冷凌厉之,望向跪于前的蓝徽容。

“徽容吾女:如你得阅此函,吾定已随汝父而去,而汝,也势必不能再续昔日之平静生活,是吾拖累于汝。吾不愿汝得见此函,但汝若因形势所迫,得见无尘师太,得阅此函,当遵吾遗命:汝之一生,一切当听从无尘师太吩咐,不得违逆。一切前因后果,师太自会告知于汝。母丁卯年九月绝笔。”

“是不是莫师傅让你来找我的?他人呢?”

蓝徽容双手不自禁的颤抖,举眸望向无尘师太,见她中满是慈怜之意,双膝一,跪落于地:“求师太告之容儿前因后果。”

前堂佛钟轻敲,无尘方重新注目于蓝徽容:“你长得不太象你母亲,倒是象你父亲多一些。”

轻轻信函,母亲那一手熟悉的楷书如惊雷般撞蓝徽容帘,如战鼓般敲击着她的心灵。

无尘接过玉佩,默然不语,良久方抬:“怎么只剩半边了?”

“这封遗书是你母亲去年九月知寿不长久后,来新州见我时留下的。她与我约定,我未了的心愿由你来代她完成。但我之心愿,又因某人是否还存活于世来决定。所以,她说,如果她死后,莫师傅寻到那人下落或有了那人的消息,便会带你来见我,也由你来完成我的心愿;如果永远寻不到那人,那么你,也永远不会来见我,自会过完你平静的一生。”

蓝徽容施佛礼:“容州蓝徽容见过无尘师太。”

蓝徽容面上一红:“师太,了小小变故,摔碎了,那半边,寻不到了。”

蓝徽容‘啊’了一声,想了想,从怀中取那半边玉佩,递了过去:“母亲遗存放于某,容儿仅随携带这玉佩。”

蓝徽容微愣,她只知莫爷爷要自己来无月庵见无尘师太,可这无尘究竟是什么人,与自己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来见她一概不知,又何曾有什么信

无尘手指轻着那半阙玉佩,望着墙上的观世音画像,表情淡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禅房内陷一阵寂静。

母亲临终前那复杂的神于此际浮上脑海,她那瘦骨伶仃的手地攥着自己的手:“容儿,如果有一天,母亲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原谅母亲。”当时只是母亲临终时意识模糊,思维混,原来,她指的竟是此刻,竟是手中这份沉甸甸的遗命。

见她怔愣,无尘微笑:“我是问,你母亲有没有什么遗留给你,可以证明你是容儿的?”

“你就是容儿?”无尘面上似有暗汹涌:“可有信?”

无尘从容平静的脸上也满是挣扎与不忍:“容儿,终要把你拖上这条路,你母亲不忍,我也不忍。”

挣扎犹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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