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眼睛,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从我的身边走开的,只记得我看不见她了,我冲着天空大喊了一声:“**!”
给我妈做好了饭,我找出一瓶喝了一半的酒,坐到门槛上一口一口地喝,一直喝到了天黑。我爸爸下班回来,踢我一脚,摇着头进了我妈那间。我默默地跟进去,想要对我妈说点儿什么,一开口竟然是这么一句:“杨波要转学了。”我爸问:“谁是杨波?”我妈看着我,幽长地唉了一声,然后把眼光慢慢地移到一旁的窗户上,像是要透过窗玻璃,看一眼窗外的天空,但她似乎什么也看不见。她说,他爹,天是不是要黑了?屋外的落叶在夜风中鸟一样地叫个不停,我爸爸没说话。
半夜,金龙在我家后窗喊我,我披上衣服走了出来。
金龙兴奋地攥我的手:“宽哥,一哥好人啊!妥了,一哥终于出手了!”
我没仔细问这事儿,打个哈哈道:“不用再跟丧家犬一样到处藏了吧?”
金龙说,还是需要藏一阵,一哥不让我出面,让我继续藏着。
我说,鸿福那边怎么样了?他没趁这个当口给你使坏吧?金龙说,他没有那个胆量,我听一个兄弟说,这小子打从我离开酒店,也不见了,好象怕惹了事儿身上,也玩开了人间蒸发。我提醒他说,别想得那么简单,当心他落井下石,去派出所告你敲诈。金龙说,不怕“滚”他的时候我把“口子”调理得很正,他没有证据证明这事儿。我说,你打谱躲到什么时候?金龙说,一哥说了,洪武“挺腿儿”以后我就现身,哪儿也不去,就去洪武的眼皮子底下晃荡,看他能怎么着。跟他胡乱说了一阵话,我就打发他走了。回来躺不住,我穿好衣服去了王东家。在后窗学了几声野猫叫,王东出来了,问我这么晚找他干什么?我把前面发生的事情对他说了。王东的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金龙这么大胆?这叫抢劫啊,犯法了啊!”“可是周五没报案,”我说“估计他身上的钱不是正经来的,不然他不会这么办。”
“还真是黑吃黑?”王东摩挲着胸口说“妈的,好在一哥出手了,不然这小子还真有麻烦。”
“你也把你的那帮兄弟准备好,关键的时刻出一把力气…要知道,洪武也不是吃素的。”
“对,”王东用力地点头“要防备着点儿,后面还不一定出什么事情呢。”
“杨波要转学了。”
“真的?为什么?”王东又瞪大了眼睛“是不是她爹怕你去骚扰她?”
“估计有这方面的因素,”我咬了咬牙“这事儿就这么着了,不是自己的,别瞎寻思。”
“喵呜!”一只野猫从墙头上蹿下来,碰翻的一只破脸盆咣当咣当地滚过。
王东踢远脸盆,暧昧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一摸嘴唇笑了:“呵,神经了吧?不瞎寻思还念叨着人家?得,不关我的事情,我不管。”沉默片刻,猛一抬头:“凭什么放过她?那本来就应该是你的!看我的,我他妈这几天就去大闹小黄楼!”
我劈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想找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