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是我哥哥？我比他有能力，我笑了：“大奎，你没觉得刚才这话说得很没意思？”

王东嘬了一下牙：“我找过他，他说当初他被人折腾怕了，家冠不理他，脆‘挂’了金龙。先攒着，一起来。”

我推了他的脑袋一把：“别把人想得那么坏，都这样，你还活的什么劲？”

我扳回他的脑袋，笑：“我在笑老斜呢，下街没人了？苍蝇趴在驴**上，找了金龙这么个大。”

王东说声“也好，下街老哥哥嘛”一甩：“你说郑奎是不是在跟咱哥们儿玩邪的？”

兰斜跟金龙勾搭起来了我在监狱里的时候就听说过，心里非常别扭，又说不什么来，摇摇手走了。

我的心里依旧不：“蛤蟆不长，他就那么个品。算了，他对我还算不错，拉倒吧。”

见我微笑着不说话，郑奎急了，开机关枪似的说：“当初一哥对我们那么好，没有吃的给吃的，没有穿的给穿的，没有钱了还给钱，他自己都舍不得盒上档次儿的烟。当初一哥要去剁了洪武，我跟家冠商量不让一哥去，我们想要偷偷去把事情办了。家冠说，一哥是一哥，咱们是咱们，凭什么替他卖命？后来我才知，在这之前我跟家冠的那些事情，全是这小捣的鬼！他就是想利用这些事情惹了一哥，然后让一哥跟洪武火拼…宽哥，我说不下去了，我对不起一哥！可是当初我真的不知家冠的用意啊。你跟一哥去以后，我多少有些明白了，也劝过家冠别再折腾林…嫂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可是他不听，甚至说，你如果不愿意跟着我，你可以走。当时我玩野了心了，没考虑那么多，还跟他在一起。后来我帮他办了不少昧着良心的事情…最可气的是，去年他为了垄断红塔山烟的专卖权，让我带人打了好几个烟贩，有一个被我砍掉了手。就在你快要从监狱来的时候，事儿了，他让我去投案，我没听他的，去躲了几天，这小派人找到我，说我违反了‘家规’，让我自己剁一指去。不错，这个规矩是我们当初定的，可是我想不到他竟然会在我的上使。我没听他的，他就派钱风他们到抓我，扬言要砍我的手…宽哥，你说这样的人我跟着他什么？在他的里，我连只苍蝇都不如！宽哥，我想好了，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我要像六年前跟着一哥闯江湖那样跟着你，你就是当年的一哥！”

郑奎呸呸两声，脸红成了茄：“知了知了，我错了，我不该在你的面前提一哥。”

了饭店，我没有停留，直接奔了广场，兰斜在广场摆摊卖服装。找到兰斜，我直截了当地问他知不知家冠跟郑奎的事情？兰斜一惊一乍地说：“你的消息这么不灵通？那两个混早就‘里鼓’啦！我跟大奎他哥哥是同学，这事儿刚我就知了…对了大宽，大奎是个不错的伙计，够实在，够魄力！你去的那几年，他经常找我聊天，说起你哥来就抹泪，说他对不起你哥。得，明白了，这小想要跟着你混。大宽，哥哥还是那句话，别来混啦，时代不同了，那条路行不通啊。你看我，我跟金龙合伙了这么个摊，多好？钱不少挣，脑也不遭罪，关键是家里的人不跟着受折磨。”

我把枪给他揣怀里，轻声说：“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别拿我当‘膘’待，你二哥我不傻。”

王东见我咬着牙笑得怪异，顺着我的目光把睛定在一个女人的大上，添一下嘴，一脸谗相。

郑奎急了，猛地把枪给我掖到了腰上：“宽哥，你是不是需要我剁一只手给你，你才肯相信我？”

王东一怔，扑哧笑了：“你以为我还像以前那么没脑啊，化验化验你罢了。行，给小王八来个釜底薪先！”

大的矛盾。我不说话，看着他唠叨，后来他不哭了，从怀里拽一把仿五四手枪递给我，说：“宽哥，你来我也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你，这个你拿着。我曾经跟过一哥，一哥过去了，你就是我的新大哥。”我说，我不想混社会了，你还是跟着家冠吧。郑奎的里冒一凶光：“宽哥，别提他，那不是个人，我这辈跟他势不两立！”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别好枪，伸手摸了摸他的肩膀：“最近你先不要找我，继续躲着，以后我会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