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急功近利了。”

“对不起，我错了。”

老人也替安然兴着，才这么年纪就能书，还是在香港书。对于把小男孩当作自己真正的学生来看待的老人来说，他所以生气正是因为安然对待音乐的轻率态度罢了，并不是对他有什么不满。

“唱给我听听，看看怎么样。”

李云飞说得语重心长，安然明白他的意思，不光是字面上的明白，而是骨里的明白。自己的前世不正是因为这格，从而导致自己沦落致斯么？

从最初不好意思推却的人情，收下这个孩，到渐渐喜上孩的刻苦和听话，开始用心的教导。他不要求这个年幼的学生对音乐能有多大成就，只求安然能够从音乐中学到些什么，能够提自己的素养和耐心。

“错了？”李云飞呼了气，语气和缓了许多：“那说说看，你错在哪了？”

“嗯，知错能改就是好的。”老人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重了些，不过是十来岁的孩，不能要求太过严格，要是泯灭了他的童心，更加是不妙“今天咱们不讲课练琴，你把昨天写的那些歌唱给我听听，让我看看小作家有几分本事。”

小男孩低着，真心实意的致着谦：“李爷爷，安然知错了，我以后一定会改，您千万别生气。”

李云飞坐在小方凳上，院里渐渐昏暗了起来，秋的傍晚已经带起几许凉意。老人的眶着，想起了去世几近二十年的妻。

“你的这心态并不适合继续学习音乐，不光是音乐，将来你如果对其他的事情也这么浮躁的话，将会一事无成。明白吗？”

“你才学了一个月，刚刚把谱熟识，就迫不及待的自己写歌。你要知音乐最需要的是沉淀和天份，你这样学了就急功近利，是不可能创作好东西的。”

小男孩用心的唱着，这是他记忆中最刻的一首歌，是前世自己最喜的一首歌，承载着他太多的甜与苦涩。就在他重生之前的那个夜晚，他便是听着这首歌睡的。

李云飞到很懊恼，也很惭愧。也许是自己离开音乐学院时间太久了，连这天才的神童都差错过。老了，自己真的老了？

夜幕悄悄降临的时候，暮朦胧的院里，几步之外的人都已经瞧得不太清晰。小男孩略略的了，面对自己的老师，他实在没有底气大声的回答，将这首歌的作者说成是自己。

“嗯，这真的是你写的？”李云飞知这是罗平写的，但是犹自无法确信。这浪漫到极致的情歌，一个十一岁的孩怎么写得来？没有经历过刻骨铭心的情，缘何写得至情至的东西。

老人，这个孩能明白这些，很让他欣。毕竟孩还小，有些理需要从小开始教育。他很明白自己二十年来收下的第一个学生，安然没有什么音乐天份，这从一开始他就知。

老人很欣，他没有想到这个孩能够一就透。这么简单但是很少有人能到的理，并不是这么小的孩所能彻底明白的。他上下打量着小男孩，安然恭恭敬敬的站着一声不吭。

他的问话不过是对自己曾经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就在几分钟前，他还持认为这个孩在音乐上是没有天赋的。

两个人，一起走，手牵手慢慢的变老，到了白发苍苍，还能相依相偎，这才是世间最大的幸福，最丽的风景。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等到我们老得哪也去不了，再一起坐着摇椅慢慢聊？”

老人的脸很平淡，语气却有些生。

安然心里咯噔一声，他知老人心里想着的是什么了。

其实李云飞追问的并不是答案，这首歌他从未听到过，小男孩既然能唱来，那肯定是他创作来的。需知这么动人的旋律，要是旁人的早就传遍大江南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