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急忙向江澜她们那儿走过去。

“我和别人不一样，我还有重要的工作要，就不给你们当小白鼠了。”

江新华听她说完，不由问：“你最后的话什么意思啊？”江澜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芳华，若有所思。

芳华反手打掉江波的手，又顺手推了他一把：“哼！少来这！”

“我们可以找全国和全军最好的医生给你开刀，把手术到最好。”

“行行行，说定了！”

芳华又用力地握了握江波的手才松开说：“行了，今天我看就这样了！我该走了！”

“那并发症只是有可能，不是一定发生的。我就见过很多病人术后恢复得很好的。”

正对这个方向坐的江新华先看到了她，她不由站起来，江澜也回过并站了起来。

“那正好，你不是说你是倒霉吗？那你来当我的病人啊！”“我？！”江波不禁想：等你9月份学，再临床的时候，我恐怕都…。

芳华听了这话，又想到了昨天嘉辉的话，心里不由有了想法。

“照你这么说，我们医生都是没用的了，瘤医院都该关门了。也是啊！要是每个得了癌症的人，都像你一样，放弃了，不治了。那我们医生还真的就永远攻克不了癌症了。”

“什么意思？！你这态度可要不得！我告诉你，我这个医生只会为病人好的，不会害病人的！所以，你当我的病人就必须听我的话！”

芳华一翻白；队真麻烦。她拍拍袋，举起手，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冲小台那边指了指。士官，让她过去了。

闷：我，又给他绕回去了。

“啊？这么快就走了啊？不多坐会儿了？”

芳华立刻伸手握住江波没输的那只手：“好，就这么说定了！江波同志，你就是我到第一个病人了！”

芳华苦笑：这人真是该知的、不该知的，都知了。

可是看着芳华闪闪发亮的神，江波说不扫兴的话。他微笑着说：“有你这么拉病人的吗？我怎么那么倒霉，生病都被人惦记着！算了，我认栽，就给你当病人好了！”

芳华“呼”地一下站起来：“你说什么？你说我们把病人当小白鼠？”

芳华拉着两人的胳膊说：“江阿姨，江大，你们先别急，坐下来听我说！”然后她也坐在旁边的椅上，把刚才和江波说的话简要说了一遍。

“好吧，就算这些，你并不在意。那你的工作呢？我觉得，既然你连生病都不放弃工作，这总该是你最重视的东西了吧？你难不想多几年事业吗？把你那个什么雷达得更好，更成功吗？”

“驷难追！”

芳华刚门，就被门的士官上下打量了一番。

江波躺在床上笑了：“我也没送啊！”“我知你想送来着，不过咱们就熟不拘礼了！”

江波起拍着芳华的肩膀说：“别激动，是我说错了！我跟你歉，好不好？”

等芳华走到她们面前，两个人不由异同声地问：“他同意了吗？”

芳华转大踏步地往门走去，手向后一挥：“行了，留步吧！不用送了！”

“好！君一言！”

江波顺势倒回床上：“诶，我可是病人啊！”“你是小白鼠，我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可发生的概率太了，特别是我这病要切除的神经细胞太多，更是难以避免。”

江波平静地说：“就是因为我还想着工作，才不想把最后的时间消耗在手术后的病床上。你很清楚，开颅手术后的病人经常会现偏、失语、癫痫、智力障碍等等并发症的，而且还有很多可能会长期昏迷。再说，手术后只能活半年，不手术也可能有半年，我为什么要选择废人一样的生活呢？”

江波想着反正她现在也不到自己，给她个承诺也没什么，就说：“好吧，只要你成为我的医生，我就听你的话！不过，现在你可不是，所以我不用听你的！”

“哦——，你说的对，我就听！”

“真的没什么遗憾了吗？你才，才27岁吧！好像你还没谈过真正的恋吧！其实夏琳还是不错的，你的界也太了。不过，这说明你对情的期望值还是很的嘛！你都没真正过，怎么就说活够了呢！还有，你还没结婚，还没孩呢！这些人生验，你都没有，你怎么就能说活够了？”

江波看着被芳华甩上的房门，笑容渐渐从脸上淡去。他摇摇，又拿起床柜上的书看起来。

“我就是先拿话把他上。然后我来求你们，立刻，上把

“不用了。我知我这病很容易复发的，何必浪费时间和力去跟治不好的病较劲呢。”

江波看着芳华只是微笑：“所以说，命运对我不够好嘛！不过，我也不怪她了！至少我见过了。”

“还有，你当我的病人，就一定要听我的话。因为我是你的医生。病人听医生的话，天经地义！”

江波看着芳华还是气鼓鼓的样，不知怎么的，心里却很想乐。他笑着说：“我发现了，谁要是当你的病人啊，肯定是倒了八辈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