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确认这些反应后，躺床上想了半天，终于还是将纪主任找了来。

纪主任尴尬地说：“也不能这么说。有的中药据说对瘤也有效的，而且好多西药也是从中草药里提取来的。只是中医药的理论机制太不系统，很多无法证实罢了。但这个中西医结合抗瘤也算是中国的一个特嘛。我觉得，可以试试。”

江波很决：“不，TMZ一定要停！它虽然可以控制我的瘤，但对我的大脑影响也太大了。你也看到我的智力下降得有多快了。这绝对不行，尤其是我的工作现在正在关键时刻。”

为了验证他的猜想，他偷偷停用了药。果然没几天，他的记忆力和逻辑计算能力就恢复了很多。

芳华趴在江波大上，直摇：“我不知。”

他心里想的是：但愿我能等到那个时候。

“可是TMZ明明效果很好啊！”“副作用也大啊！不是当副作用超过病人的承受能力时，医生也应该考虑换药的吗？”

好吧，现代医学要尊重病人的选择，要以提病人的生存质量为目标，而不仅仅是能够生存下来就够了。

不过，一周后复查CT和MRI的结果，都显示瘤明显缩小。这一结果，让大家都为江波兴。

江波笑了：“那好。纪主任，我要求停用TMZ，就用中药。”

江波凝视着纪主任半响才说：“纪主任，您可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大教授，学的西医啊。一般来说，像你们这样的专家都是不信中医的。”

江波摇：“不行，TMZ的副作用太大了。要让我吃成了个白痴，那真是生不如死。而且，我的这项任务只有不到一个月时间了。我一定要赶来，这很重要。”

纪主任无奈，只得向江波单位和总报告。但这次即使首长们命令江波继续用药，他也不服从了。

江波却笑了笑：“我这复发的瘤，吃药也只能平均存活5个月。”这是他从芳华给他看的文献资料上看到的。

大哥！你太坏了！”

“可你那明明是可以忍受的嘛！104还是正常人的智商啊！”江波却笑着说：“如果真是半不遂、角歪斜什么的，我倒能接受。可104对我来说就是白痴了。这绝对不行！”

纪主任也很惊讶，就给江波安排了智商测定。没服药时是170，吃药后下降很快，一周后就只有104了。

但江波自己还发现在科研的时候，脑开始发木，本转动不起来。以前那些捷的思维，源源不断的灵，都无影无踪了。

当自己用脑过多的时候，瘤细胞就生长得快。而反过来，当瘤细胞被TMZ杀死的时候，自己的智力，也就是大脑的工作能力却又会大大下降。

这一下来了不少给江波会诊的名老中医。又麻烦了，大家各持己见，形不成统一的治疗方案。经过漫长的讨论，最后老中医们斟酌了个方，准备边

芳华知江波的决定后，冲到江波床边：“江大哥，你不能这样。吃中药可以，但是TMZ不能停。”

但江波自己却暗自皱眉。因为他发现，现在即使自己工作时间再长，也没有前段时间的工作效率了。聪明的江波猜想，自己脑里的瘤细胞比较特殊，和大脑的活动关系密切。

江波摸着她的说：“又耍赖。我去过你们老的工号楼，上面就刷着这几个字呢。再说，TMZ是外国药。咱不崇洋，中药也有好的嘛。”

江波问纪主任，如果继续吃药能延长多久的生命。纪主任答不来。

江波看着芳华跑远后又慢慢停下来等自己走过去，不禁笑了。

芳华无奈地屈服了。也本由不得她有什么意见，总首长们最后也同意了用中药治疗的方案。

芳华快哭了：“到底什么任务，比你的命还重要？”

这一变化，他没跟所有人说，只是自己暗暗思索着。

他的记明显变差了，经常丢三落四的。这些变化，芳华和其他医护人员也发现了，但都以为是药的副作用，没太在意。

纪主任还是理智地说：“你说的那些是欧人的资料。中国人的质是不同，再说我们还可以试试中医药辅助治疗嘛。”

“啊？！”纪主任真没想到江波会这么说“不行不行。TMZ不能停，停了，你的瘤会长大的！”

可是过了两天，江波的病情又有了变化。

江波看着芳华红红的圈，笑着把她在椅上坐下：“多大了？还哭鼻呢？祖国利益于一切，这可是老军工的格言，你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