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顿了顿，才郑重地说：“但我敢说，如果有奇迹现，那一定是于没有放弃”

这个“最小意识状态”又称作“MCS”，也是一严重的意识障碍，但又不同于昏迷和植人。在这状态下，病人存在有限的、短暂的，但却是肯定的自发行为。有时很微弱，难以察觉，有时又能自发觉醒。

张恪懋无法理解：“可是为什么这两年多过去了，我们却一直没发现她有意识？”

所以，现在到了和病人家属代病情的时候。

“不，就像你说的，宋阿姨真的知疼痛。”芳华又把手术中的情况再详细说了一遍。

一个手术间，瞅着空和正在手术的邓主任汇报了这个植人的疼痛意识事件。邓主任同意了收治这名特殊病人。

因为没有国外对这病例的详细治疗资料，也没有治愈的报，所以大家都对这个罕见病例充满了兴趣。只是如果给她治疗，这治疗就是尝试质的，不能保证一定成功，必须要先取得家属的理解和支持。

这个MCS的诊断是经过国际上的一个叫Aspen的工作组，经过长达五年的多次例会的讨论，最后由众多生lun理学、神经科学、神经心理学、神经外科、神病学、护理学及相关学科的专家们，共同提的神经系统疾病的新概念。

一开始，张恪懋的确很吃惊：“什么？不是植人？这么多年了，又说不是植人，还有意识？开什么玩笑？”

等了一会儿，张教授终于说：“好，我会全力合治疗的。”

张恪懋只是微一沉，就了决定。

张恪懋又问：“那照你这么说，她可能会清醒咯？”

芳华也就开门见山地和张教授说明了情况。

晚饭后，她来到宋雅兰的病室。这是双人间的师职病房，为了方便张教授照顾病人，另一张床就没有安排病人。

他缓缓地拉起妻的右手，握在两手之中，握得很，仿佛是要传递自己的生命力给她。

我个人猜想，宋阿姨这次突然有了短暂的意识现象，可能还是和受到震，以及手术中的疼痛刺激有关。”

纪主任建议就由芳华代表科里，先去和张教授谈话底，因为她对病人的情况最了解，和病人家属也比较熟。如果张教授有什么疑虑，可以再找主任们谈。

芳华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个任务，因为宋雅兰已经名正言顺地成了她的又一个新病人。尽最大的可能去帮助她，就是自己的职责。

宋雅兰在手术后直接住脑外科。下午，几个主任带着全科医生一同会诊后，一致认为：她现在是于“最小意识状态”，而不是植人。

张恪懋慢慢平静下来：“也是，我看也没什么差别。”

芳华理解他的心情，但是一切都是未知，她不敢打包票。

芳华耐心解释了一番MCS是怎么回事。虽然它比植人好一，但好的也有限。

芳华见状，加重了语气：“不过，张教授。我跟您保证，在治疗后，宋阿姨的情况绝不会比现在更糟就是了也就是说，您搏一搏的话，还有可能见到她苏醒的一天能不能现奇迹，我不敢说。”

“我只能说，我们脑外科的全医生护士一定会竭尽全力，尝试着唤醒宋阿姨。这有可能成功，但也可能失败。这方面的治疗我们也没有经验，实话实说吧，国内外都还没有治疗MCS的经验，就是昏迷两年半以上的植人也没有苏醒的报。所以，不宋阿姨是哪一情况，她苏醒的可能其实都很小…”

听到这，张教授刚才还发亮的神，顿时黯淡了下来。

因为它是2000年，也就是去年10月才现的一个新概念，很多医生对此并不熟悉。而且就是Aspen工作组，也不过发现并确认了五例病人而已。

“这个，也许这些年她的确是因为大脑组织损伤很重而没有意识，也许她现意识的时间太短暂，没有被发现。情况，无法考证。大脑实在太神秘了，对它的很多现象，我们医学界都还无法解释，还要继续探索。

芳华这才来，到病房找到张教授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张教授倒也没什么怀疑的，还觉得能到脑外科，让芳华床大夫是件好事。因为他很信赖这个总是在关心自己和妻，并经常来帮忙的女医生。

总的来说，MCS和植人是不同的，这状态下的病人是会现间断的意识。也就是说他会对外界有知，而不是“木人”，这就比植人有了更大的治疗意义。

说到后来，一向平静寡言的老人，也不禁有声音颤抖了。

邓主任将芳华一中午没休息去网上和图书馆查来的资料，复印后发给科里各位医生学习。

芳华见看护大婶不在，就张教授一个人正要扶病人坐起来，她忙上前搭把手。两人将病人安置好后，张教授又拿梳给妻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