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辉说：“孙所长让我继续那个神经细胞的实验，还要帮我申请院内和北京市的科研课题经费。既然有经费，我就先这个吧。”

孙飞最后还称赞二人是珠联璧合，很般。

等孙飞开车走后，芳华忍不住说：“这个孙所长，看上去不过四十嘛？”

芳华以后坐车，也就不考嘉辉了，改成了求教——自己看书看文献时遇到的有关病理学、瘤学、分生学方面的疑问。

“厉害，厉害。”

嘉辉面不改地说：“充其量是课前预习罢了，哪有作弊啊”

几乎除了上课上班，就是形影不离了。

嘉辉只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孙所长摆摆手：“都习惯了。”

一辆帕萨特轿车缓缓从停车场开来，却正正停在他们俩边。

“嗯，没错。芳华，这是我们研究所的副所长，孙飞教授。”

何超因为开发医学影像件的需要，常常到瘤医院放疗科和放理师们行合作，海阔也给他在龙潭湖附近买了房，算是公司奖励他的。不过他暂时还是一个人住，因为他也还是单汉。国外留学生界实在是男多女少，成亲不易啊。

孙所长倒是也很健谈，就和芳华随便聊了几句。

“就是因为还有些年轻，去年他都获得院士提名了，后来差了几票没当选。不过大家都猜，他下次就应该差不多了。”

这里要僻静一，芳华拉着嘉辉的手，边走边说着这些天修学到的新东西。

嘉辉笑了笑：“刚刚四十五。”

睡着后，就打开床灯翻看她的图谱。

“哦，孙所长，我刚去和朋友吃了个饭，回来取车的。”

修期间，芳华不上手术也不病人，难得的轻松。所以，两人晚上都一起饭一起收拾屋家务，再一起在书房看书，或者休息时在客厅看电视影碟。

芳华拿起杂志正要仔细阅读论文正文，却首先发现了论文标题下的作者署名与工作单位有些问题。

开玩笑，这可是嘉辉的上司，直接关系嘉辉有没有课题费的问题，不结行吗？

驾驶座的窗缓缓摇下来，一位中年男，带着副茶镜，面白无须，典型的知识分模样，他很和气地冲着两人微笑：“小梁，这么晚才走啊？”

芳华也曾在某一天下课后，去看过嘉辉工作的病因病理实验室。

这才半年时间不到，就发表了啊，老外的办事效率还是蛮的嘛

结果，两人的车途成了嘉辉的授课时间，不过这样下来，芳华觉得自己收获大的。因为嘉辉说给她听的，已经去存、又经过他自己的理解和加工，让芳华接受起来一不难。

两人在嘉辉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后，就门去附近的一家湘菜酒楼，恭候白芸海阔何超张永等同学好友的到来，算是非正式婚宴了。

虽然房间不是太大，又是朝西，芳华去的时候正赶上西晒，不过拉上厚厚的窗帘，开着空调，倒也不。而且，西边正冲着二环路，可以俯瞰龙潭湖公园，风景还是不错的。

芳华发现有能力的专家就是不一样啊，说话很有礼貌，也透着谦和，还很关心嘉辉和芳华的家情况，住宿条件等等。

张永在去年就和地坛医院的护士小李结了婚，他这刚毕业小李就怀上了，但是有吐反应，所以张永没带她来，而且饭后很快就告辞回家去陪老婆了。看来这个北方男人在成都上学期间，也受到了成都特的“耙耳朵”的熏陶。

“很年轻嘛。”

医院大门的停车场大的，不过一般是停病人的车辆，职工们的车好多都停在研究所和磁共振室旁的一块较小的停车场。

“行啊，好好。我们脑外科的病人可就指望你们了。”

晚上，芳华在嘉辉桌上找几张白纸时，发现他案摆着一本翻开的外文医学杂志。而翻开的这一页内容，正好是嘉辉的那篇关于胶质瘤病灶引神经细胞聚集的论文。

大家吃了饭，各自散去。芳华和嘉辉慢慢走回瘤医院，去取车。

“哦，孙教授啊，您好，您好。”

芳华赶跟那人握手，情招呼起来。

嘉辉解释了一下，又问：“您这是才下班吗？还没吃饭吧？”

“你这是作弊”芳华不满了。

她看过了嘉辉的办公室和实验室，问他来这儿工作后，准备开始哪方面的研究。

那研究所的大楼是“回”字形的结构，一层大约有二十多个房间。病理实验室就占了两层楼，房间多而人员相对较少，孙副所长和王主任都对嘉辉看重的，给了他一间单人办公室。

他又伸手指了指芳华：“这就是你人吧？在301工作的那个外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