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微笑着说：“那是因为，你们欧洲的国家虽然多，但是一直在历史文化各个方面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何况苏黎世本来就邻着德国，基本上和德国的风俗习惯都很接近，连饮都差不多嘛。”

“哦，我还是不明白。如果你是想念你的家人，就把他们接过来就是了嘛。我觉得，无论我在世界上哪一个地方，只要能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就一定能过得好好的。”

芳华急忙耐心地对佩特拉说：“嗯，你说的对。不过，我们中国人有着很重的家国观念，因为我们在近代有百年屈辱的历史。而瑞士，是国际上唯一承认的永久中立国，上百年来都没经历过战。所以，要想让你理解我的心情，就要给你讲一下中国一百五十年的近代史。

佩特拉：“这是没错，可是我看这一个月来，你不是也很喜这里，也很适应这里的生活吗？”

“对啊，你也说还要能吃到黑森林糕才行。因为这是你从小吃惯的东西，所以即使是你能吃到更多更好的东西，你还是念念不忘这个糕。所以说，世界上最好的，就是妈妈的。”

芳华汗颜，自己还真忘了为老师的职责，而是不由自主地把她当小孩对待了。

芳华忍不住调侃她：“但是，还要能吃到黑森林糕，对不对？”

你们这里的医师收确实很好。据我所知，指导我的R教授，就不但在房价很的老城拥有一豪华公寓，还在苏黎世湖北岸的富人区有一栋度假别墅木屋。我也真的很羡慕你们这儿的居住环境，真是世界上再找不比这里更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了。”

佩特拉若有所思地垂下，想了一会儿才说：“我有明白了。”

和佩特拉说话真是有意思的，这也是她喜这个早慧的女孩的原因之一。

佩特拉不地甩手：“林，你怎么这样？说不清，就慢慢说啊老师不就是应该给学生解答疑问的吗？”

她拉起佩特拉的小手，站起来准备走了：“我们中国人的事情太复杂，你还太小了，我和你也说不清。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她帮佩特拉将耳畔垂下的金长发捋到耳后，又轻轻了她雪白的脸。

芳华凝望着河面上优雅游过的白天鹅，摇了摇：“就像黑鸭永远变不成白天鹅，我生来是一个中国人，也就永远是一个中国人。即使是能够在这里定居下来，我依然还是会觉得和周围的人不一样，我大概永远都会有在异国他乡、没着没落的觉。”

“短期内没问题，时间长了就不行了。”

“在你们这里，现代文明、古老文化还有自然风光都得到了很好的保护和发展，人与自然达到了完的和谐统一。而我们中国，即便是首都北京也是各方面都比这里差远了。不过，…”

小小的孩能想通这一，也不容易了。

芳华环视四周，河两岸的中世纪建筑、石板桥、电车轨、林荫，最后视线落回青碧的河上面。

改，一定要改

佩特拉咯咯一笑：“嗯，没有它是不行的”

芳华扑哧一笑，这孩还真较真。

佩特拉眨着淡蓝的大睛说：“我不懂。我们瑞士就是由好多民族构成的国家，连语言都没有统一呢，官方语言就有德语、法语、意大利语三语音，我的爸爸妈妈也是十几年前才从伐利亚搬过来的。可是，我们在这里并没到有什么不适应啊？林，其实你本不用担心在这里会受排斥，因为我们瑞士是个包容很的国家。”

芳华很佩服国外的启发式教育，让十岁的小女孩也能说这么有理的话。

真可外国女孩还是小时候最漂亮，长大了以后，肤就容易糙了。

芳华收拾好篮，正要说和她一起回去。佩特拉却又说：“可是只要你自己学会烹调，不就行了吗？”

额——，这糊小孩，貌似是中国家长的一贯作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