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篇文章首次明确提了一个观——瘤组织中存在“瘤细胞”或者叫“癌细胞”

可以把这治疗方案理解为“引蛇”

只是在实验方法上，嘉辉一时找不到好的办法来解决实验的难题。

嘉辉想想也对，便说：“也好，在川医的时候我也是拿那个细胞系实验的。就是后来到瘤研究所后，正常神经组织去了，才把它放一边。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正好，你们实验室的宋老师，早就把有关这个细胞系的生学特的论文发表了，用它实验也可以得到国际的承认。”

嘉辉觉得应该换个思路。

这就是为什么大剂量杀伤瘤行不通的原因，因为它并没有杀死这原始细胞。

沙老想了想：“没发现不等于不存在。我以这么些年从事瘤放疗的研究的经验保证，这瘤细胞肯定是存在的。只不过，我们过去一直没有给它定这么一个名称罢了。”

现在，他回到家也常常会和芳华说起自己的工作情况。

总之，放疗的照方案，其主要目的不是在短期内大量杀死瘤细胞，使瘤迅速缩小，而是慢慢杀死那些数目极少但又是造成瘤转移和复发的罪魁祸首——瘤原始细胞。

嘉辉听后茅顿开，对这一治疗思路表赞同。另外，他还联想到了发表在去年《Nature》杂志上的一篇论文，就是Clarke写的《Stemcells，cancer，andcancerStemcell》（《细胞，癌症，癌细胞》）。

嘉辉心疼她，让她早休息，芳华却持说：“两个臭匠，也能赛过一个诸葛亮。”

在怎么解释这一现象的时候，大家有一些不同的认识。但沙老师个人的理解就是，瘤中存在一类似于细胞的细胞，可以叫原始瘤细胞吧。

嘉辉到，制约瘤临床疗效的还是瘤的复发和转移问题。

放生学的先驱们发现，在给瘤放疗时，一次超大剂量的打击远不及分次小剂量打击的效果好。

而小剂量分割照，却可以因为慢慢地杀死一小分瘤细胞后，诱导原始的瘤细胞开始分裂增生阶段，而这时它就很容易被放线杀死了。

“要不，你试着用那个Gx胶质瘤细胞系实验呢？我觉得，那个细胞系的致瘤的，可能比较容易分离瘤细胞吧？而且，你原来神经细胞的多，胶质瘤里的瘤细胞应该和神经细胞的质很接近的。”

有时候，嘉辉假装说没有绪，想哄着芳华先睡。但她躺床上后，还会在脑海里想着怎么寻找新的突破。

当嘉辉请教沙老师时，她是这么给他解释的。

于是，嘉辉开始预实验。可是，在瘤组织中分离“细胞”并不容易。所以一开始，他失败了很多次。

沙老师鼓励他在年底申报所内课题项目时把这个新的研究方向报上去。

这时候，瘤放治疗的一些原理给了他一些启示。比如，放疗的总剂量分割成若次小剂量照的方案，氧效应的理论。

嘉辉说：“只要从瘤组织中分离来这细胞，就可以证明这观了。”

他上去图书馆找到这篇文章，并拿给沙老师看。

芳华在这方面并不能帮他什么，只有晚上陪着他一起讨论，查资料，找思路。

当然，这是医学界都知的问题。但是，人们虽然都知，却也只能徒劳地扩大手术范围，加大放化疗的剂量，以期提瘤术后五年生存率。

嘉辉又说：“我也看了最近的一些文章，大家对Clarke的观还有些争议。主要是除了几年前在白血病中发现了‘细胞’特征明显的癌细胞外，还没有在其它瘤，特别是实瘤中发现‘瘤细胞’。”

有一天，她就是在躺床上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便问嘉辉：“你现在用的是什么瘤细胞实验？”

沙老看了后说：“对，我们说的原始瘤细胞，应该就是瘤细胞。”

芳华对他的想法也很看好，因为她也想到了：要是真的证实瘤中存在细胞的话，将是瘤研究历史上的一次大飞跃。其意义，不亚于当初原癌基因和抑癌基因的发现。

这原始细胞在瘤组织中量极少，它不像瘤中的大多数细胞那样增生得非常活跃，相反它是静止不动的。但是，当放疗或化疗使瘤的积减小到某程度的时候，这细胞就从沉睡中苏醒，开始疯狂地分裂和分化，长大量的新生瘤细胞。同时，这原始的瘤细胞分裂的时候还保留了原始的瘤细胞的特，又有一个新的原始细胞潜伏了下来。

“是最常用的肺癌细胞系和癌细胞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