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接过净抹布，又拭了一遍这个相框，然后将它端端正正地放在架上。

“江叔叔是教官吗？”

“那我们去看他好不好？”

好吧，芳华知自己这个女儿可是很会以貌取人的。

不过，那也的确是从没遇到的突发疫情。后来经过**的洗礼，我们国家在对付致死率更的禽时，不是表现吗？

菲菲经常在医院院里看到来来往往的解放军叔叔，自然对军衔不陌生。

“噢——，要等那么久啊。”

“不，他不是将军。不过，他的贡献不亚于将军。”

“江叔叔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所以不能来看妈妈和菲菲一家人了。”

才五岁的菲菲也会帮着妈妈家务，她拿着一块清洗过的净抹布来换芳华手中的脏抹布。

“妈妈，江叔叔好厉害啊，你还挂着红牌的时候，他就是中校了。那他现在是不是将军了？”

芳华笑了笑，说：“好啊不过，要等妈妈老了，不了手术了，没事可了，才能去看江叔叔。否则啊，他会把妈妈赶回来的。”

芳华常常想，江大哥要是再晚几年得病，也许就不会英年早逝了。

所以张永会说，我们其实并没有战胜**。

医学永远是门不成熟的科学，要在痛苦中不断地步。

“为什么？你又没见过他？”

“哦，你就叫他江叔叔好了。”

“因为这里照片上的人我都见过啦太爷爷，大姑，小姑，还有爷爷，姥姥姥爷，舅舅舅妈和林林哥，爸妈，海叔白姨和阿飞哥，张叔李姨和小张哥，…”

芳华把菲菲放在地上，拉着她去卫生间里洗手。

菲菲爬上旁边的椅，然后趴在芳华的肩，看着那相片问：“妈妈，这叔叔叫什么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个叔叔啊？”

在医学的发展史上，在对疾病的斗争中所取得的一步和胜利，其实都是以无数人的生命和健康为代价换来的。

“因为江叔叔长得好看啊”

张永倒也赞同这一：“嗯，这我承认，队的素质就是一声令下，六个小时内，首批军医就集结发了；七天时间，就完成了标准传染病医院的建设并能投使用，而且来自全军的1200多名医护战士也在十余天内就迅速就位了。

“是啊，很好的朋友。他教会妈妈很多东西。”

“呃，不是，江叔叔只是以他的行动告诉妈妈，该如何去生活。”

而且，在**最严重的时候，也多亏上采取了有力的补救措施。如果不是中央和军委果断下令调集全军医疗兵，成立小汤山医院来集中收治**病人，当时的事态还真的没那么容易控制下来。”

小汤山医院的医疗成绩也真是个奇迹病死率是全球的最低，才1。2%，而且到了医护人员零染说实在的，不是大的中央集权制度，是不到这一的。在对付各灾难事故的时候，我们的制度还是有优越的。只不过，可惜啊，可惜…”

可惜血清疗法没有推广开来，因为没有充足的血清来源；可惜后来的治疗中还是使用了超大剂量的激素，因为为了政治影响要控制死亡率，也就没人敢承担风险；可惜很多人虽然战胜了SARS病，却遗留了骨坏死、肺纤维化等终疾患。

芳华转抱起女儿：“为什么这么问？”

她在家中的书柜上一直摆放着自己第一次穿上军装和江波在301园中的合影。这合影是和其他亲朋好友的合影照片摆在一起的。

“妈妈，你是不是和江叔叔是好朋友？“

“是啊，我喜江叔叔。”

就像当年江波的病，芳华对它束手无策。但如今，她手里经治的很多胶质瘤患者，术后生存时间已经超过了五年，达到了临床治愈标准。

菲菲指着照片上的人，一个不拉、长幼有序地念叨着：“还有纪爷爷、邓爷爷、伯伯，袁叔叔，德叔叔，…。可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江叔叔啊？他到哪儿去了？”

在见过的叔叔阿姨中，她就最喜远

“就是要始终相信生活中存在着好的东西，并且定不移地去维护它们。”

芳华知他在可惜什么。

“怎么？你很想去看江叔叔吗？”

心，如果一开始的时候，卫生和政府能够有些‘作为’，而不是捂着盖着的，在应对危机的时候举措完全失当，我们应该能更好地控制疫情的。

这对菲菲来说有奥了，她不了，直接问自己兴趣的话：“妈妈，江叔叔，他怎么不来我们家玩啊？”

只是每次当她打扫卫生的时候，都会更加小心地着这个相框，也会在这张合影上多凝视片刻。

这，一直是医学所固有的遗憾。

“该如何生活？”菲菲重复着芳华的话，像是在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