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梁上面还要贴红喜字和‘上梁大吉’字样的条幅,最关键的是还要在主梁架上绑一付红筷子和系上两枚铜钱。
至于这样做有什么讲究我和李胖从来不打听,我们只关心撒下来地糖块和香烟会往哪里落,有些撒烟的瓦工就是喜欢逗下面这些抢糖块的老百姓,往往捡墙角或者是泥堆扔。害得大家东跑西奔甚至弄地满鞋是烂泥他们却在上面哈哈笑。
接着说上梁的程序,大梁用绳子捆好后主事人一声号令,于是点鞭炮的点鞭炮,而瓦工和木工则喊着号子往房顶上拉梁,很快梁和椽子便被钉把到一起,当然只是暂时固定一下,上梁的时间有讲究,非要是正午时分不可。上罢梁便吃饭,更详细的工作要留待下午。
固定好大梁而这时候鞭炮还放的正欢,上梁这天通常要准备几万头的鞭炮,围着房子转一大圈,买的少了糖还没有撒完便了事会让别人笑话,瓦工、木工固定罢大梁把东家准备好地糖块、香烟拿出来,一把把向下撒。
那香烟是折开包来撒,通常抢到手里全断了。不过人人抢的欢,谁也不在意那糖到底甜不甜,烟到底好不好抽,农村没有什么好乐呵。大家都把这一年里难得几次的上梁当娱乐节目来待。
有时候碰上熟悉人在房上撒糖,找个偏僻没人地方喊上一声‘这里!’,房上那人便一把糖扔过来,等大家回过神来往那边赶那家伙早把东西都捡到自己手里了。除糖和香烟这是必备的外,还有一种小馒头,个头不大,有的是用锅烙,还有的是用油炸,也同样可以撒。掉到地上捡起来吹把吹把灰照样吃。
上梁说起来挺复杂,其实时间很短,瓦工木工也着急完了事赶紧吃饭,上梁这天东家是要大摆宴席,一些平常日不走动的亲戚、朋友这天都要来贺,更不用说走动的那些人了。不过大家无非就是提着一打白酒或者是啤酒,东家不嫌多他们也不会认为少,因为家家户户都这样,轮到他们家上梁今日地东家也是这样去贺。
我和韩小宁、柯云、张显赶回来的时候鞭炮响的正欢,我一卷裤管和衣袖就要往人堆里钻,韩小宁一把拉住我道:“杨杨,你要去干什么?”
我道:“抢糖啊,晚了就没份了。”
韩小宁嗔怪道:“好了,别闹了,怎么说你现在也是康泰药业的经理。再说明年就考大学了怎么还像个孩子。”
我瞅了一眼站在我家四合院中准备开抢地人,大部分不认识,毕竟这不是在村里上梁,虽然也有不少村人来道贺,但大多是些四五十岁的长者,他们是不屑参与这种游戏,李胖不在我自己也没有多少心情,于是放下裤管道:“算了吧,抢自己家的东西有些说不过去,不过下次碰上别家上梁谁也不许拦我。”
韩小宁笑道:“好,不拦你,快进屋吧,我们几人都凑了红包给叔叔送过去。”
我家这处新饭庄是买了两家的地基合并到一起,按照我原本的计划建小洋楼,可是老爸不同意,最后他选择了四合院样式,背向水库面向马路,东厢是大厅和伙房,南厢朝阳是雅桌,西厢可以观湖做旅馆,老爸这么考虑也是基于保险,毕竟这样投资小,便算生意不好也不用担心赔多少。
院中有一排临时板房屋,今天在屋外搭起一个庞大的遮阳棚,雇来的专业帮人忙喜事的厨师已经在开始烧菜,一些客人也纷纷入座,这其中有李彤的父亲,她妈妈没来,估计还和我妈较真儿呢,哼,回头让李彤抱个儿子给她妈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