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卿公？…”李世民疑惑的轻声问了一句。

“是谁？”

李世民轻轻的叹了一气，：“我明白。我不勉玄卿公。”他心中想：自古以来，无论是多么亲近的臣，也是不敢轻易对这事情发表意见的。当初武元衡，也是这样的一个态度。李勉会这样，李世民也没觉有什么奇怪。谁能知几十年后，是谁在坐领江山？如果到时候是李勉所说的那个储君还好一；如果不是…难说不会有人找他地后人秋后算账。这事情。在皇家与大臣之间屡见不鲜。这也不是什么一句胆小怕事能概括得清楚的。本来预皇家的家事，就是为臣的大忌之一。

“就是关于，我登基之后立后与立储的事情。”李世民说“皇后母仪天下掌后，储君更是国之基不可动摇。这两个人选，让我左右为难不好笃定。所以，想请玄卿公说一说你的意见。”

“不必了，不必了。”李勉吃力的摆了摆手，脸上挤了一丝笑，说“谁来了，也瞧不什么病。人活七十古来稀，我已经七十有二了，老天爷这时候才想到召我回去，也算是给足了颜面了。我自己的，自己清楚。人，终归是要去的。我能活到今天看到殿下登基为帝，已经十分幸运了。颜老太师，就没有老朽这样的福份，呵呵！”

也罢，不抱希望去随便走一走好了，就当是表示对李勉的尊重。

李勉昏黄的老里略闪过一星芒，说：“太说来听听？”

李世民轻轻的叹了一气，说：“玄卿公，你可要保重。我就算是登基了，还有许多的事情要请教你。前，就有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让我悬而难决。所以，学生特意想问一问玄卿公的意思。”

良久，李勉一言不发。若不是有轻微的呼动了他颌下的长须，李世民都要以为他已经归天了。

拜别了李勉，李世民有些犹豫的走了皇城。

“当今皇帝。”李勉说“他现在虽然只是一个名义上的皇帝了，但是…像你要立后、立储这事情，他还是可以给你一些指引的。去大明见皇帝吧。或许会有意想不到地收获的。”

“嗯…还有十天左右。”李世民替他掖了掖被，说“玄卿公生了重病，为何也没有派人来通知学生一声？东里有的是天天闲散着的御医和大量的名贵药材。稍后我就派几个御医来替玄卿公看看。”

真地要去见那个百无一用的李适么？那么一个没主见的人。能为自己拿主意？

李世民似是而非的了：“学生，就听玄卿公的。”

李勉仿佛有些累了，又闭上了睛歇了半晌，然后低沉的说：“老朽不能为殿下拿什么主意。但是，有一个人却能。这世上。也唯有这一个人，能为殿下主意。”

下亲自登门来探望了。老朽已经是油尽灯枯，死活撑着熬过这个冬天，就是等着亲看到殿下登基。想来，日也不久了吧？”

过了一个年，李适又胖了许多。他上着一领厚实的裘坐在火炉边，满面红光地看着李世民

李世民担心自己耳背听不清楚，还特意靠近了许多。待李世民说完以后，他上又躺倒了下去，连睛都闭上了。

李勉缓缓睁开了睛，凝重的看着李世民，说：“自古以来皆是疏不间亲。太殿下，任何事情我都可以为你主意。唯独这一件，不能。老朽虽然是行将就木，可是我的儿孙族亲，仍然要生活下去。我不能因为一时失言，而让他们落下祸。所以。希望你能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