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对余下的黠嘎斯人说道:“尔等都听好了:我乃大唐飞龙骑将军房慈。如今将你家少主人请回长安,面见皇帝陛下以定其罪。你们回去告诉黠嘎斯阿热氏,让他最好老实本份一点。不然,我大唐王师随时可以踏平黠嘎斯!”黠嘎斯人都有些麻木了,而且心中惊骇万分,这时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也不敢动弹。
房慈怒声喝道:“都听清楚没有!”
“啊、啊…听清楚了!”一群人惊慌地答话。
“尔等从犯,本该就地处斩。但本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现在放你们回去。”房慈将手中铁枪一横,大声说道“不过,若有任何人敢尾随追击而来,本将必不轻饶----众人看好,这便是榜样!”说罢,房慈一夹马腹快速冲出,手中已经绰上了雕弓,飞快的拈弓射出一箭。
在黠嘎斯人地惊叫声中,一面黠嘎斯地将旗旗杆居然被射断,旗帜也零乱的落到了地上。输得灰心丧气了地黠嘎斯人,个个情不自禁的往后退去,好些人还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的头,生怕被房慈一箭洞穿个血窟窿。
“飞龙骑,撤退!”房慈将手中铁枪一扬,一拍马臀朝南方奔去。
哥尼克骑在马上,眼睛都要直了,半晌回不过神来。许久,这群黠嘎斯人仍然没有人动弹。
又过了一阵,一名副将对哥尼克说道:“将军…我们就这样,让房慈带走了世子少主人?回头阿热那里,如何交待?他还不将我们杀光了?”
哥尼克如同痴呆了一般的摇头:“被阿热杀,好过被魔鬼杀。你没有注意到,我们是和魔鬼打了一夜的仗吗?五万人,被一万人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连身在万军群中的主帅都被生擒带走了。除了是魔鬼,谁还能办到这样的事情?”
四周很静,哥尼克的声音传得挺远。凡是听到了的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哥尼克咽了一口唾沫,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就算是回去了阿热要杀我,我也再不想跟这样的人作战了。太可怕了…回去,回去吧!将消息告诉阿热。我冒死向阿热进谏,告诉他我们还是安心呆在黠嘎斯不要想着南下了。连我们黠嘎斯的战神都被生擒了,还拿什么跟回鹘人争斗?再说了…他们还有那一群魔鬼的保护!”
房慈率领着剩下的飞龙骑将士,押着阿热奴往南回走。一路上,又零零星星的遇到了一些追兵,要么被轻松的击杀溃散,要么将阿热奴一亮出来,这些人就都不敢造次了。所以,房慈等人十分顺利的就渡过了剑河,回到了回鹘都播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