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听，嚎啕大哭，顾氏见状，也哭了起来。众人苦劝几回，这两人方才止住。

福家汗，上前一步：“老太太，我们乡下人有个说法，一般被过世的人想着的，都会突然生病。吃药，请大夫都是不用的，只要亲人在病人面前念叨念叨，不几个时辰，就会好起来。老太太不防试试。”

周姨娘上前一把捂住女儿的小嘴，低声：“我的好小，你可轻，这事与我半关系都没有，若让你父亲听到了，姨娘我是掉黄河也洗不清啊，真不是我的。”

钱嬷嬷到底是经了事的老人，轻声在老太太耳边说四小像是中了什么邪，不如请些和尚士来法。

蒋宏生被福家说得全冷飕飕，心中发寒。不得不上前凑在女儿耳边说：“瑶儿啊，快醒醒，祖父的生辰要到了，他想你了。父亲大人，是儿的错，让您动了怒，您别生气，我这就让瑶儿回老宅陪您几日，您最喜这个小孙女了，她弱，禁不起折腾。儿我给您磕了。”

老坐在床上扳着手指算算日，再过几日，可不就是老太爷生辰吗。老想老太爷生前最喜四小陪着，怕是想了，故今儿一早就赶来回禀老太太。哪知门就听说四小昏睡不醒，心不好。老太爷的脾气，老太太您是知的，怕是心中有怨呢。”

蒋欣珊一抬眉，忙问：“姨娘，不会是你动的手吧。”

周秀月轻声：“谁知，只怕上还是顾氏作的孽。我的儿，若真成了事，那你就是二老爷唯一的嫡女，将来二老爷了仕，什么样的好人家找不着。”

福家一路小跑着来，满是汗也顾不得，见老太太，二老爷都在，急急跪下：“回老太太，昨日老刚睡下，就见老太爷站在床，板着脸对我说‘阿福，怎么我快生辰了，也不见四丫，往常都是她让莺归煮一桌菜，陪着我吃。如今到好，留我一个孤零零。’说着便没了影。老我惊一冷汗，连衣裳都没披便追了去，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你说奇不奇，蒋宏生三个响磕下去，床上的蒋欣瑶就轻轻的嗯了一声。

蒋元晨红着睛守在床前，看着昏睡的小脸，泪一颗颗滴落下来。这几天光顾着与沈力切磋武艺，好几天没来看望了，哪料想一个转，就病倒了，蒋元晨又悔又恨。

蒋欣珊红着脸，羞不语。

…

顾氏见老太太摇，一把扑倒在女儿上，泣不成声。蒋宏生满脸心疼，却也无可奈何。

蒋宏生耳尖，听得分明，正派人去请，哪知家匆匆跑来，说老宅福家有要事回报，是有关四小的。

蒋欣珊会心一笑：“姨娘，你说，会不会有人暗中动的手？”

…

老太太抹泪：“福家，快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啊？二月初六是老爷的辰，是我们疏忽了。”

老太太自拜了佛以后，对鬼神之事信不疑。忙让蒋宏生上前念叨。

蒋欣瑜听了姨娘的话，心中暗暗着急，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求老天爷帮忙。

“我就说四小不像是有福的，从小就是多病多灾，这次啊，怕是…”周姨娘得意。

蒋欣珊奇：“姨娘，怎么说昏倒就昏倒了呢，这会都没醒，不会有什么事吧？”

正月二十八那日，蒋家四小在院里散步时，突然昏倒在地，人事不知。

周姨娘凑近：“四小怕是…她可是二太太的命，你说二太太要是有个万一，我们母女也算有了指望。老天保佑啊，千万不要让那丫醒过来。”

顾氏忙请来大夫。大夫把把脉，没什么不妥，用针扎几大要，病人毫无反应，愁眉半天，只说另请明。一连请了几个大夫，均是如此。只把顾氏急得倒在蒋宏生怀中。

蒋欣珊看着姨娘神，不像是假，方：“姨娘勿怕，不是你的就好，万一被父亲知，那可是要命的事。”

第二日，蒋欣瑶依旧昏睡，这下把老太太给惊动了。拖着病到听风轩看了一回，见孙女似病非病，似睡非睡，就是唤不醒，心下称奇，看了几回，也只摇摇。

蒋宏生俊眉蹙，忙请人来。

青山院里周姨娘嗑着瓜，神情得意，见女儿歪着不动，便笑：“我的儿，这可真真是老天有，报应，报应啊。”

发话，大老爷只说好好相看不能委屈孩，又不是亲生的，好了坏了，多少双睛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