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老了成的人，连这算盘都打不过来，怎么当家？瑶瑶，你这颗棋是我求都求不来的，你放心，我的女人，没那么容易成为弃。”

男人办公，女人要么看闲书。要么针线，再不济就练练字，两人时常停下来说说笑笑，倒了有几分举案齐眉的味。

总的来说，蒋欣珊对郑家的日过得不好不坏。

更重要的事，蒋欣珊很清楚郑家谁是老板，以她当年把老太太哄得团团转的本事，哄好大老板，那是绰绰有余。

萧寒如释重负：“瑶瑶，说实话，我早就想让你来帮我了，只是不知怎么开。二哥跟我说了好几回，我都没答应，我怕你误会我娶你，是为了…”

蒋欣瑶叹：“老太太打得一手好算盘，嫁去的女儿泼去的，再怎么样，蒋家都毫发无损。只是我与二，生生了棋，到时候说弃就弃。”

宦人家来的大家小可比。

这也是为什么富贵人家纳妾的对象要么是庶的女儿，要么是房里的丫，很少会把勾栏里来的女纳门，原因就在此。

房里的事情让蒋欣珊焦烂额，当家的地位则让她尝到了一丝甜。

蒋欣瑶若有所思：“大比我大许多，她门，我还在乡下。二是庶，在府里很少说话。嫁了人后就再无往来。算来算去，与三的时间最长，与二情份更些。”

自打上回欣瑶了男人的书房，男人觉得与其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在书房里挑灯夜战，不如把女人骗过来陪着他。所以就变成了如今的局面。

他暗地里握了握拳，骤然松开，笑：“只要你给他一桌好菜，再加一壶好酒，把他喝开心了，就行！”

男人的应付，女人又岂会不知？可这般私密之事，能与谁说？蒋欣珊心里虽又气又急，面上仍一派详和。

萧寒只觉得一颗心被人捂得的，间涌上百般滋味。

萧寒一把搂过女，在上。笑：“你们妹四个，瑶瑶与谁走得更近些？”

萧寒拿起欣瑶略有些凉的手，捂在手里搓了搓，半真半假：“所以我拼了命也得把你救回来，然后再死赖脸把你娶回来，有你在，我还怕什么？瑶瑶，以后来帮我吧？”

蒋欣瑶料到男人把他拉书房，安的便是这个心思，早晚会有今日这一说。她没有扭，快的应下了。她可不想辛辛苦苦挣来的这家业到最后充了国库，队伍早已站定，早上阵，晚上阵又有什么区别？

蒋欣瑶起，看着黄梨木平榫带屉板小平案上人瓶里盛的红梅，笑盈盈：“有个条件得事先说好，我只在你背后谋划策，旁的，我一概不。”

蒋欣瑶心领神会，笑：“这个办法好，我负责选菜式，梅负责，你负责陪酒。来，咱们现在就算计算计。”

萧寒想了想，抚着女人的后背：“孙家一向与中走得近，去年初孙家庶的三女儿了韩王府，封了侧妃，听说很得。”

郑亮还有两位叔叔，婶婶，七八个堂兄堂妹，也都在一过活。可有郑祭酒在。谁敢放肆？所以蒋欣珊这个家当得并不算太难，一般的冷枪暗箭伤不了她。

…

蒋欣瑶把写着蒋欣珊一举一动的信纸，扔了火盆里，笑着对正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的男人：“且让她再快活些日。”

好在公公婆婆并非尖刻之人，又早就有了孙，孙女，倒也不急。若不然，只怕蒋欣珊在郑家的日不会好过。

蒋欣瑶却“哎啊”一声，苦着脸：“萧寒，下个月姨夫整四十，再过几个月老太太六十大寿，这两个寿辰咱们府里送什么好，你快帮我拿些主意。老太太的还好办些，大不了从瑾珏阁里挑座白玉观音，再加些补品，姨夫的可不好办！”

欣瑶神黯然，怔怔：“有机会，帮我打听打听，孙家不让她门，这回大伯母来京也没见着。不知过得是好是坏。”

男人尝过了饕餮大餐，再让他去吃老坛酸菜面，一次两次可以，时间长了就觉得淡而无味。再加上带着目的的夫妻生活，更是如肋般之无味，弃之可惜。

郑亮是么儿，其父郑旭，其母张氏共有三二女，三嫡，二女庶。郑亮上还有两个嫡的哥哥，都已娶妻生，外放官，妻儿随行。二女也已嫁人。一年到难得回趟府。

蒋欣瑶笑：“不过是刚刚势均力敌，谁胜谁负可不好说，你们短短十年的经营，哪比得上人家树大，那些个世家可不是好对付的。”

萧寒尴尬的笑了笑，：“咱们那个二夫原来在京城的名声可不大好，这些年几乎销声匿迹，你二嫁给这样的人。日怕不好过。”